许杳再次被扔进水里。
不知道这样反复了多少次,最后许杳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可裴宴还是不觉得她是无辜的,于是当着许杳的面,拨通一个电话。
“曾院长,你们疗养院是不是有个叫许芙蓉的病患。”
听到许芙蓉的名字,许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盯着裴宴,“裴宴,你要是敢对我妈做什么,我真的会弄死梁昭昭!”
裴宴唇角抵出一个冷笑,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许杳,言语之间不怒自威:“你可以试试。”
说完,他拿着手机靠近唇边,“曾院长,我建议这个病人你们还是不要收治为好。”
电话那头院长立马点头哈腰,问裴宴想怎么处理。
“丢到大街上就行,她一个精神失常又没钱的妇人,也别太狠了。”
“裴宴!”
“不要……”
可无论许杳怎么哀求他,男人都无动于衷。
许杳听到手机里传来许芙蓉的喊叫声。
挂断电话后,裴宴走到许杳面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
女人面色惨白,虽然是大夏天,可她身体凉的像是刚从冰窖出来。
裴宴不自觉地挤紧眉心,刚准备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裴宴,我听他们说你在找我。”
许杳看见梁昭昭满脸焦急地跑过来。
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裴宴的神情了,只听见他问梁昭昭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人要伤害她。
“你误会了,杳杳没有对我做什么。”虽然裴宴没明说是谁,可梁昭昭直接代入了许杳。
裴宴不放心,再三检查了几遍梁昭昭是毫发无损的才放心。
“我只是闭关去画画了,不想被打扰所以手机关机了,我听经纪人说你再找我,还误以为是别人绑架了我……裴宴,对不起,是我没提前说才让你这么担心,还连累了杳杳……”
说着说着,梁昭昭直接哭得泣不成声,善解人意我见犹怜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许杳听着,眼神里揉开几许自嘲。
裴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梁昭昭别多想,而后神色复杂地看了许杳一眼,吩咐保镖送她去医院。
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后,许杳一把推开过来搀扶她的保镖,捂着胸口声音沙哑道:“我自己会去,多谢裴总的好意。”
从梁昭昭身边路过时,许杳明显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裴宴的别墅离市区有段距离,许杳没钱没手机打车,只能走回去。
烈日当空正是一天最晒的时候,嗓子又疼又干快要冒烟似的,许杳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舒服的。
顶着大太阳走了不知道多久,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许杳本想停下来休息会儿,然而刚站定,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耳畔有人叫她的名字,很耳熟,但她思考不了。
这一觉许杳睡了很长时间,做了好几个梦,她是因为其中一个许芙蓉病逝的梦哭醒的。
睁眼看见顶着一头棕发的男人,她花了几秒的时间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头回见有人来医院比回家都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