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在旁等着,偶尔有女孩上来搭话。
无非是打探几句她的身份,和韩曜的关系。
她一一糊弄过去。
有些口渴,刚喝了口面前的酒,傅西平的信息再次进来:【人呢?】
小心看了眼韩曜。
他正玩得开心,分不出神给她。
【不是有人去了吗?我怕撞到……】
【过来,马上】
这个口吻,已经让迟意惧怕。
趁着韩曜没注意,迟意弯腰出去,小跑着找到楼梯,上到八十楼,慢慢数着门牌,直到站在8082的门前敲门,进去,门关上,走廊角落里的文菲探出头,惊愕地捂住嘴。
如果没记错。
那是傅西平弟弟带来的女伴。
*
”傅总。“
走到客厅,迟意站在沙发前,傅西平正垂着头,手上拿着块白毛巾搓拭头发的湿气,听到迟意的声音,没抬眼,声嗓沉闷,“怎么,攀上了韩曜,我的话也可以当耳旁风了?”
他有迟意的把柄。
只要他想。
随时可以让韩曜知道真相。
从答应傅西平的交易开始,迟意就变成了他手上的一把刀。
“……没有,是韩曜在我怕被察觉。”
迟意掐红了手指,越说越没底气。
“察觉了会怎么样?”
傅西平的问题让迟意如坠冰窟,是假如,但也是某一天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或早或晚罢了,“韩曜倒是对你着迷得很,最近连公司都没去了。”
放下毛巾。
他抬脸,半干的湿发耷拉在眉眼间,遮住上半部分的瞳孔,下颌绷着,浑身上下的阴沉感让人望而却步,“怎么,你们上床了?”
“……”
“我好像记得我说过,你和他上床要和我汇报。”
明明是高知分子,出身豪门权贵之家,接受采访时温文尔雅,面对下属时严厉古板,怎么偏偏在她面前就是这样粗俗下流?
迟意不懂,咬着唇,艰难地吐字,“还没有,我这个月受伤了,不方便。”
“那现在呢,方便了吗?”
“……痊愈了。”
那就是方便。
手腕忽然被拉住,傅西平一用力,迟意便跌坐到了他腿上,坚硬的骨骼抵在皮肉上,有些疼,她想挣扎,却被傅西平摁得更重。
“别动。”
傅西平的湿发埋到了颈窝,又痒又凉,“速战速决,你也不想被韩曜知道吧?”
“傅总,这边姑娘很多……”
不是非她不可。
这话激怒了傅西平,他拦腰将迟意放倒进沙发里,面色浮现几丝愠怒气,“你以为我是你?丈夫可以,上司可以,丈夫的上司也可以?”
这话在别人听去是绕口令。
可迟意却很清楚其中意思,“傅总,您别这样……”
“我哪样?”
迟意将头侧开,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又被他掰过去,“我促成你和韩曜,让你和他在一起,这还不好?”
她沉默不语。
“韩曜亲过你没?”
不允许她再一声不吭,傅西平掐住下巴,“说!”
她很疼。
只能颤颤巍巍开口,“亲了。”
下一秒。
唇齿被狠狠敲开,同一时间,房门刺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