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迟意对他,也是心疼呵护。
手臂忽然被人从身后拽去,迟意冷不防跌坐在冰冷的地毯上,手上的水也洒了一地,裙角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上滑,只能堪堪遮住腿根。
“傅西平,你干什么……”
她最近叫他全名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就快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迟意去拽裙角,手又被傅西平提起来按在沙发扶手上,这姿势太过羞耻,韩曜还躺在一旁,而她身为他的女朋友,却被他的哥哥逼得无法呼吸,衣衫不整。
“有这么担心他吗?”傅西平不知哪来的一团火挤在心头散不去。
迟意又是一脸的受气包形象,下巴被他用力掐着,双颊的肉被挤起来,她生活得粗糙,可皮肤却娇气,总是一碰就红,很容易留印子。
“不过就是喝了几杯酒而已,死不了,至于端茶又递水的吗?跟他妈一样。”
眼角被傅西平的手挤出生理性泪水,迟意艰难动着嘴唇发声,“他喝醉了,我只是照顾人而已,如果你喝醉了……我也会这样照顾你的。”
“真的?”
迟意重重点头。
“越来越上道了。”
下巴总算被放开,整个人也被甩到一旁,傅西平起身整理好衣角遮住,一脸的冷冰冰,“韩曜母亲旧病复发进医院了,我去一下,等他醒了你通知他。”
“严重吗?”
傅西平鄙睨轻笑,“重,马上就要死了。”
走到玄关。
又想起什么,傅西平将贴身放在口袋里的小盒子拿出来,“给你的。”
迟意从地上爬起来,“……什么?”
没人回答。
他已经关门走了。
木讷地挪步过去,拿起盒子打开,酒红色绒布上坠着一条蓝色宝石项链,从颜色到样式,都和白天在展柜里看到的那条一模一样。
*
韩英在医院控制住了病情,叶蓁在病床旁守到凌晨才等到傅西平。
“你总算来了。”
折腾了一整晚。
叶蓁累到直不起腰,人在脆弱时便无比想要找一个依靠,傅西平来得正是时候,她伸手抓住他宽厚的臂膀起身,“怎么样,联系到韩曜了吗?”
“迟意说他喝醉了,明天醒了会立刻告诉他。”
“喝醉?”
一开始叶蓁对迟意的印象并不差,可这些天下来,已经确信她就是个冲钱来的捞女,“你信吗?我看她就是怕韩曜一回来就和她分手。”
“怎么会呢,而且韩姨的病情不是稳定下来了吗?”
“怎么不会?”
这么几次闹下来,叶蓁对迟意的敌意达到了顶峰,评价起她来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酸刻薄,连看向傅西平的眸光都附带了几分怀疑,“西平,你不会也被她那张脸给骗了吧?”
“我看上去是会以貌取人的吗?”
不会。
但迟意那种样貌,在男人堆里实在太吃香。
叶蓁轻轻眯眼,危机感莫名涌上心头,挽着傅西平胳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就算你喜欢也没用,毕竟她已经是韩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