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要工作,这几天已经尽力在和经理协调上班时间。
她可怜韩曜,但如果再失去工作,可怜的就是她自己了。
“我去上班了啊。”
“我给你钱,你就陪着我哪也不要去好不好?”
韩曜将她当成了唯一的心灵寄托,但同时她也是他眼里只属于自己的玩具。
对他,迟意只能拿出对待小孩子的方式,“你先吃东西,吃了我就答应你。”
就算不知真假,韩曜还是听话张口咬下了一口栗子酥。
很甜。
但心里还是苦的。
迟意伸手轻触他嘴角的伤口,“你也是,明知道跑过去落不到好,还过去干什么?”
“送祖母。”
他的童年一部分时间都是在长辈怀里长大的,尤其是祖母最是疼爱的他,一想到祖母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被活活气死,他便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回到韩家生活。
“这不怪你,你是受害者。”
这是迟意的实话,这么多天里,只有她这么说过,韩曜扬着眸,一时呆住,四目相对,温度发酵。
握住迟意拿着栗子酥的那只手将她拉到面前,在身世变故后,韩曜迫切想要寻求一丝真情和爱意。
身子前倾,正要试探着吻上去。
门被敲响。
迟意快速起身,及时中止了那个吻,刚转过身,傅西平已经推开门,他捧着一束鲜花进来,浅驼色的风衣将身材拉得比例高挑有型。
一进来便察觉到了房间里暧昧的氛围。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迟意侧身让开了位置,垂首藏住自己绯红的面庞,“没有,您坐,我去倒水。”
相比起她来的慌乱,韩曜倒是淡然,人生发生巨变,已经没有什么能激起他太大的波澜了。
傅西平在旁坐下,他动了动苍白的唇,“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
他明知道韩曜的意思。
迟意拿着水过来,很识趣地避嫌,“我去楼下拿药,你们先聊。”
傅西平没来时迟意可以和韩曜心无旁骛地接触,可只要他在,她脑海里便不由浮现出那些旖旎的画面。
这些又恰恰是对不起韩曜的关键。
迟意要脸。
她没办法当着韩曜的面和傅西平平静相处,那是对良心的谴责。
看着迟意离开的背影,韩曜略有失落,傅西平捕捉到这一点,“怎么,嫌我来耽误你们谈情说爱了?”
韩曜勉强扯唇,“大哥,这种时候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我是怕你再这样下去会想不开。”
看似安慰的话,实则却是将韩曜推向了另一个极端,傅西平的轻言细语却比傅中兴的拳头还要有杀伤力,“毕竟你的身世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但这件事的确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看到韩曜灰败下去的面容。
傅西平转换话术,进行安慰:“可这都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韩姨……实在太冲动,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