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东西显然不适合用于任春梅。不仅仅已经把她架上去了,而且,两人的关系,已经捅破了半层窗户纸,再耍雕虫小技,不仅徒劳,而且委琐。
但,一来就上清咖,又有“献媚”之嫌。
短短的一二秒钟,秦科长大脑中神经元的粒子,一如f1方程式赛车道上的赛车,飞速奔驰着。
忽然,秦科长感觉自己有些卑微,甚至是卑鄙。他猛地拉开柜门,取出清咖暨用具,在任春梅有些诧异的目光中,有些笨拙地将清咖侍弄好。不是一杯。他为自己也弄了一杯。放在沙发间的茶几上,然后,果断将门推严了。
任春梅神情淡然默默看着。
秦科长落座,悠然地看着冒着热气的清咖,又抬眼看了任春梅一眼,说:“我有话要跟你说,说话前,我希望,你能喝点这个。”
任春梅垂目看着清咖。看来是重要的事。忽然闪过电影画面,就是对手往饮料里下毒或迷魂药。
任春梅心里暗暗自嘲地笑了。这是什么逻辑。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我们是不是另谈?”任春梅道。
秦科长:“和工作相关。”
任春梅看看秦科长,看看清咖。“喝着清咖谈工作?”这句话,她没说。
任春梅优雅地举起咖啡杯,啜了一小口。
秦科长见状,也举起杯,喝了一口。像是酒宴。
秦科长不停地悄悄地卷着舌头。这清咖这么苦,她怎么会喜欢这个味?嘴上却对任春梅说:“谢谢!”
任春梅心里又笑了。请我喝咖啡,我刚品了一口,却说“谢谢”。这“谢”的是哪门子。驴头不对马嘴。
“是这样,”秦科长郑重地说:“我要向你检讨——”
任春梅诧异地望着他,但表达诧异的面部器官并没有并且反应和变化,这使她的脸呈现一种特有的镇定和遇变不惊。检讨?从何谈起?
秦科长不无尴尬地:“我,我也不知怎么说……概要说吧,我们对你设计了一个——阴谋。”
这回,任春梅诧异得厉害,眉头拧了起来。
秦科长挤出一个不自然地笑:“这个——‘服务与政府职能管理’系列培训,起源并不是为了什么创新、为了我们局、我们科的工作,而是为了你。”
秦科长一下把底彻底兜了出来。
“为了我?”任春梅很是意外。
“不不,这不对,是为了我。”秦科长连忙纠正道。
“为了你?”任春梅越听越奇怪。
“是啊,是为了我好自然地接近你。因为,你反感和排斥男女间介绍对象。”
秦科长彻底打开了天窗。
“所以,你们就策划了这个‘服务与政府职能管理’,好让我经常和你接触?”
“是的。”
“所以,今天我要的资料,其实你们办公室完全可以提供的,但故意说没有,把我引到你这儿来?”
“是的。”
“所以,你还刻意准备了我喜欢喝的清咖?”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