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梅便回座了。
吴建国:“春姐,你——和那个秦科长,现在情况怎么样?”
出乎意料。任春梅笑道:“我和他能有什么情况。”
吴建国:“我们希望你有‘情况’,真的。丽天,你说是不是?”
赵丽天:“是啊,姐姐,我们打心里希望你幸福,早点结婚。”
任春梅乐了:“你们两个毛孩子,倒像我爸爸妈妈,来操心我的终身大事,呵呵。”
吴建国:“怎么,不可以吗?”
任春梅摇摇头:“你把生意操心好了,把你的丽天关心好了,就行了,至于姐姐的情况,顺其自然吧。”
吴建国:“我们没干预你,也干预不了你。只是,看你老单着,总觉得不是滋味。”
任春梅真诚地:“谢谢!我会安排好自己生活的。”
吴建国摇摇头,问:“那我问你,你可知道,那个秦科长,为什么有过一段婚姻又单了的吗?”
这个问题太敏感,也极重要。任春梅一下拎起精神。如果秦科长没有一段婚姻,真的会和他发展得不错,现在或许已经湖畔拉手了。
而那天秦科长主动“坦白交代”了自己的婚史及现实情况,让她既感动,又困惑。他可不是“坦白交代”了自己偷吃了几粒糖果,或经济窘迫,买不起婚房之类的难以启齿的过去,而是一段婚姻。
至于婚史掐断的原因,她几乎没往那方面想,因为根本不可能了,犯不着去想。
吴建国道:“秦科长单身,是因为妻子得了急性胰腺炎抢救不及时死的。当时秦科长因为紧急公务到骆县去了,不在身边,所以妻子去世时,两人都没能最后见面。”
意外。
在任春梅的认知中,但凡婚姻破裂,绝不只是一方的责任,只是某方可能担责要大些。因此,离过婚的男人,或多或少,不是有这样的问题,就是有那样的问题。因此,当她一旦听说他有过婚史,就把和秦科长的关系封冻住了。
没想到是这样。
“姐,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吴建国道。
任春梅:“嗯,你们费心了……”
任春梅去了,吴建国和赵丽天依偎在店里,久未动身。
赵丽天轻轻说:“春姐姐挺可怜的,都三十一岁了,长得也不差,能力这么强,却……”
吴建国轻轻拍糅赵丽天。
赵丽天又道:“公安那边,我还是问问我爸吧——等他回来。”
吴建国想了一下,说:“那就,说话时顺便问,不要专门问。”
赵丽天:“为什么?”
吴建国:“他马上要升正厂长了,那么忙,我不能为这种小事打扰他。”
赵丽天:“小事?这是小事?”
吴建国:“对我们,是大事,对你爸,非常小的一件事。我们不能拿我们的小事是影响他的大事。”
赵丽天:“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你的大事,就是我的大事,我的大事,也是我爸的大事。”
“天!”吴建国心里暖融融地唤着,轻轻去吻她,然后说:“你比别的同龄人开窍得早,懂的事多,你能再懂一些,我会更幸福的。”
赵丽天“哼”了一声:“你的意思,还是不让我找我爸。”
吴建国:“找。就按我说的方法找,好吗?我们成人了,要做成年人的事,不能再倚小卖小。”
“嗯。”赵丽天老气横秋道:“我观察了,你今天毅然放弃和那个‘雄哥’竞争,果断放弃有人要你出八千元帮你摆平,都属于成年人做出的决定。”
吴建国笑道:“谢谢领导夸奖!”
赵丽天拍了吴建国一下。“但你心里不舒服。我看出来了。因此,我还不想放弃。我还是要找我爸。”
吴建国:“那就按我的建议,用我说的方法和他沟通,行吗?”
赵丽天:“行!”
吴建国抱紧她,给她一个深深的长吻……
桌上的几只茶具餐具忽然滚落于地,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但这些都没有影响青少年男女浸入式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