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主意难定。忽想和任春梅摊牌,看看她的想法。
却约不到任春梅。
任春梅失踪了。
但,周边都没有警觉起来,似乎任春梅消失几天,对谁都不影响。
任春梅是个政治嗅觉很敏锐的人,有一双透视眼。秦晓哲是怎么想,童(副)秘书长如何在运作自己和秦的关系,她看得清清楚楚。烦。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了秦晓哲。但,他那些背景,还有童(副)秘书长插手了这很私人的事,唉……
当不当副总,本身对她不重要。但,自己被童(副)秘书长这样操弄,实是不爽。这个副总当不上,倒有不甘了。从她的角度,她觉得方法很简单,只要和秦好,自己这个副总就会拿到。
但,这样拿——
任春梅忽然想到看过一篇文章,把女性的一些交易行为形容为“非典型妓女”。是啊,如果这样交易,自己岂不成了非典型妓女?虽然尚未到那界域,但性质就是如此。
烦。
很烦。
这种烦,无法和任何人说。包括吴建国。
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孤独。
就骑着自行车,下去九十公里,去了一个叫“墓东水库”的地方,散心、觅心。“墓东水库”是国家建设水利地自然形成的一个景点,很少人去,幽静旷远,天阔树苍,想躺在自然的怀抱里,寻找答案。
两天过去,心却更乱。
回来时,已近很晚,没回家,而是到宾馆她的专用房。为了洗个痛快澡。
刚解衣,电话进来了。
是秦晓哲。
约她见面。
任春梅:“行,你就到我宾馆的工作室来吧。”
秦晓哲到时,任春梅正好刚洗过澡,穿着浴衣,没洒香水,身上散发着年轻女人特有的体芳,胜过世界上任何名牌香水。
秦晓哲有点晕。
她不着正装,洁白的浴衣,就“接见”我。这是信号。
秦晓哲心怦怦急跳起来。
任春梅扫了他一眼,一句话,就在秦晓哲头上浇了盆凉水:“说吧,这么晚,什么事?”
这不怪任春梅。这么晚来,如果带着一杯红酒,多棒。但空着手,任春梅刚刚有点激活的浪漫因子,都灭了。于是就上干货。将浴衣胸口处尽量扯紧了。
这刺激了秦晓哲,虽没喝酒,但这一瞬,他有了些酒胆,直接说:“我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我想,正式追你……”
任春梅未应,起身,泡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秦晓哲。
秦晓哲“嗨”了声,说:“我很笨!”
任春梅慢悠悠地:“绝大多数情况下,你很聪明,也有男人味……你,当年追你夫人,也是这么干的吗?”
秦晓哲一听,心直往下坠。但水泼难收,既泼出去了,就要设法激出花来。索性道:“那些事,都翻篇了,不提它好吗?”
任春梅默默地望着他。
“我是想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如果,我们能走到一起,我父母他们,可以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他们有房子,可以单独生活。”
“这倒不必。”任春梅的话又让秦晓哲感到意外。“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一起,我就得和父母处得和亲生父母一样,这样我们俩才会走得好,走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