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从旁边走过来两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留着寸头,一副不可一世模样的年轻男人。
其中一个“啪啪啪”地敲着车窗说:“姓富的,先下来一趟,我们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贾丹也从前面那辆车里下来,站在那里叼着一支烟。
富大同知道,自己不下车也不行了,他推开车门迈下车。
那个保镖“嗖”地一下挥出一拳打了过来,富大同早有准备,马上一闪身,那保镖的拳头居然打在了车窗的玻璃上,车窗的玻璃“刷”的一下出现了无数道裂纹。那人“哎呀哎呀”地叫着说:“哇,你小子居然敢闪我!”
另一个人“歘”的一下从怀里抽出一支短棒,朝着富大同的头打下来。
富大同迅速闪身,那棒子又落在了车窗的横梁上。他几步就跨到了贾丹的面前,抓住了贾丹的衣领说:“姓贾的,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今天要对我下手,你是什么意思?”
贾丹怎么也没想到,富大同竟然眨眼之间就到了自己面前,还抓住了自己的衣领。
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很多场面的人,他冷冷一笑说:“姓富的,你还真有两下子,我过去还真小瞧了你。
我问你,吴秋凡的那个电脑里面空空如也,你这是在逗我玩呢。我还问你,吴秋凡那台电脑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富大同也不想继续躲闪,他说:“绥阳县官场的事,难道跟你这个锦江市的贾大公子还有关系吗?”
贾丹说:“你们绥阳县的官场关我屁事,我压根不想管。我是因为吴秋凡始终抓着523那个案子不放,碧水云天可是我开的,吴秋凡跟我过不去,现在他怎么样?还不是已经进去了!
你小子要是还想跟我对着干,我分分钟就能灭了你。你留着的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富大同说:“那些东西都没了,我都清理干净了,我不是都已经通过程紫韵转给你了吗?我也警告你,程子韵是吴秋凡的老婆,现在他们还没离婚呢,我劝你也别打她的主意。”
贾丹说:“程子韵的事,跟你没关系,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如果你再跟程紫韵拉拉扯扯的,我可就不会放过你了。程子韵,我对她有大用处。”贾丹说道。
那个女人也从车上下来,对贾丹说:“跟这样的人啰嗦什么,走!”
贾丹示意那两个打手离开。
接着,贾丹又对富大同说:“姓富的,我们俩以前可没有任何恩怨,要是你非得跟我过不去,揪着我的事没完没了地追究,我可不是唐大明。”
说着,他哽了一下脖子,转身上了车。
那辆豪华版的劳斯莱斯“嗖”的一下便开走了。
富大同上了车,看到坐在旁边的罗美兰,脸色惨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显然,这个女子被贾丹吓得不轻,已然魂不守舍。
罗美兰忽然开口:“大同哥,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别再跟贾丹这种人斗下去了,你斗不过他的。”
富大同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罗美兰,说道:“妹子,说真的,贾丹这人确实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我还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
罗美兰立刻回应:“你真的斗不过他的。”
富大同转移了话题:“我们是在这儿等程子韵呢,还是现在就先走?”
就在这时,程子韵急匆匆地从剧场里跑了出来,上了她那辆红色的宝马车。
罗美兰说:“我们先走吧,去江北的一个农家院,我们之前就定好了,今晚在那儿吃松花江鲫鱼。”
富大同发动车子,朝着江北驶去。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农家院,停好车后,程子韵也很快跟了过来。
他们一同来到了靠江边的一栋小楼的楼上。
滔滔江水,景色倒是十分宜人、赏心悦目,程子韵和罗美兰表情冷漠,这么美的风景,并没有让她们开心。
富大同刚想开口赞美程紫韵的独舞是多么绚丽多彩,程子韵却先开了口:“大同,我现在真的遇上大麻烦了。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她是沈老的妹妹。你知道他们口中的沈老是什么人吗?”
富大同摇了摇头,说道:“所谓的沈老,想必是省里的一位大人物吧。”
程子韵说:“沈老多年前曾是锦江市的市-委书-记,贾兴旺就是被他提拔起来的。后来沈老调到省里,当上了省-委副书-记,前些年才退下来。
他老婆死了,他想找个女人,没想到贾丹居然盯上了我。也许他之前在我面前做的那些表演,就是为了把我送给这个姓沈的。”
听到这番话,富大同愤怒到了极点,说道:“贾丹这是把你当成礼物送给那个姓沈的了?这个姓沈的,这么说也得有六十多岁了吧?”
程子韵说:“这个姓沈的快七十岁了,看上去身体还不错,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和吴秋凡还没离婚,而且我也不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