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分手时,杨局把仇科和吴建国都叫来,对仇科说,营业执照,明天就要送到他手上。
又对吴建国说:“宴会上我介绍你是系列餐饮。我是希望你做出规模来,下面有什么具体想法,随时来问我。有困难,也可以随时找我。”
又说:“你不要以为你的天国企业是你的,也是我的。”
这让吴建国吓一跳。
杨局长笑道:“呵呵,吓着了,我既没往你天国投一分钱,你那里也没有我一只椅把子。但,这是我上任工商局后,推出的有代表性的‘亮光’工程。你可要给我争气哟。”
这些,吴建国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觉得暂时不便告诉任春梅。心里有点小庆幸,感觉自己在官场上终于有个赏识自己、可以“靠”上去的人了。
但,这个杨局长,靠得住吗?
吴建国将红酒倒好,自己一杯,春姐一杯,四只精致的菜,餐饮值夜的厨师已经做好,如春花一样绽放在小圆桌上。
任春梅将一袭浴衣改为睡衣,放松地斜靠在沙发上,将长长的美人腿随兴的支开。
“春姐,你的情况,怎么样了?”吴建国问。来是为了天国下一步发展若干问题求教于她的,但不知不觉,先冒出这个话题。
任春梅:“我的,什么,情况?”
任春梅坐正了正子,雅雅地端起酒杯,自喝了一口。
“你和秦局长的情况——”
任春梅望望吴建国,反问道:“建国,如果我一辈子单身,你接受吗?”
“不,我不接受!”吴建国出言很果断,态度鲜明。“那个——秦局长,我觉得挺好的……”
任春梅微微颔首:“是挺好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不好?”
这让吴建国大惑不解:“那——你?”
任春梅轻轻吸一口气,黯然道:“好人,不等于爱人。”
吴建国想了想,说:“世上爱情多种多样。我听说有一种爱情是慢慢煮熟的,像熬粥一样。我感觉你和秦局长可能是这个路子。”
任春梅不由得乐了:“呵呵,小屁孩,你居然给我讲起爱情课来了。你知道的东西,还停在表面。”
“那,深刻的东西是什么,你跟我说说,让我进步进步。”吴建国说得很诚挚。
任春梅感受到吴建国的这种真挚,长叹一口气。“弟弟,如果三言两语能说清楚,我就不烦了。喝酒吧。”
一杯酒下肚,吴建国歪过脑袋,忽然说:“春姐,其实,如果你和秦局长好,对我的事业也是很有帮助的。”
任春梅有些发愣:“你是想让姐为了你的事业,和秦局长修秦晋之好?”吴建国望着她,眼神有几丝俏皮。“你知道,如果我为了你和他谈、嫁给他,我就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秦局长夫人呗!”
任春梅轻蔑地:“呸!我就是非典型妓女!”
吴建国闻言骇然。“怎、怎么可能——”
任春梅微微晃着身子:“你也别吃惊,妓女前面不是有定冠语吗,‘非典型’。”
吴建国摇摇头,表示还是不理解。
“你呀,我知道你平时也注意学习了,但,不能只看和经营直接相关的书,人文类的书籍也要看一些。功夫在诗外的。”
吴建国:“嗯,这我听姐的。可我该读哪些书呢?”
任春梅:“回头你到我家拿几本,再给你列个清单,你买些更前沿些的社教和人文类的书籍来读。现在不说这事了,说你吧。拿了照,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吴建国:“我想开一家有规模上档次的正规的酒店!”
任春梅沉默。久久不说话。慢慢喝酒,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