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杨咏很是惊喜。原先只想请甄大师题一句有自己名字的话就行了,没想到还专作了诗,于是细看,甄主席用飘逸的行书写道:
天下一帝武媚娘
敢谑雄宇覆阴阳
富贵谁能压牡丹
万卉争艳谁称王
杨咏小声而极专注地念着,念完一遍,又念,反复把玩琢磨着,又后退一步,整体看这画与题诗、落款题,口中唸唸有词:“敢谑雄宇覆阴阳”,由衷感叹:“好,太好了,甄大师就是甄大师呀,这诗都能独立成篇。我太喜欢了!”
吴建国却用手指着另一行字。那行字写着“为杨咏女士画所作。荷轩。”
“哇!”杨咏由衷感叹。思想却来了个跳跃,“这样的作品,你怎么能请得动他的?是不是出了不少润笔费?”
吴建国摇摇头:“一分钱没花。包括纸张和装裱,都没让我花钱。”
杨咏后退着身子,新奇而狐疑地望着吴建国,“那你和他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这个的影响力,可不止在艺术界。是个通天之人。你怎么能把他搞得这么定?”
“你想知道?”
“当然。”
“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姐姐,我就把底全告诉你。”吴建国开始转守为攻。要设法把她锚在姐弟的关系上,这样,以后行走互动亲近,既干净,又自由。
杨咏忽然变脸道:“休想!”
杨咏似乎生气啦,在那里转晃,酥胸乱颤着。“不说就不说,别想要挟我。”
吴建国长叹一声,“这是要挟吗?”
杨咏恶声恶气地:“不是挟胁是什么?”
吴建国摊开手,略显伤感地说:“你要这样理解,就算是吧,我胆大,敢要挟杨局。”说着,目光低垂,似有忧郁,说:“那,我走了。”说着,就要走的样子。
“谁同意你走啦?”杨咏似乎余气未消道。“茶还没喝一口,就想走人。你是想置我于无情无义的小人的境界吗?”
吴建国往沙发上一瘫,不接话。这杨咏,一惊一乍的。对别人,也这样吗?
“说说吧,你项目进展得怎么样了?”杨咏一边将茶端过来,一边问。
一提到这话题,吴建国来了精神。“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大厨已经敲定了,招聘我们正运用供销社的力量来在近郊乡下招初中毕业生。差不多,就进行培训。”
杨咏:“这些细节,你不要和我说,我问你,大约什么时候可以正式营业搞开业庆典?”
吴建国:“这主要取决于装潢进度,我们目前所有工作都以这个为核心点展开的,装潢到位,就做开业庆典。”
“大约还有多久?”
“快则一个半月,慢则需要二个月出头。”
杨咏:“你抓紧,争取一个半月。知道为什么吗?北京的消息说,国务院文件草拟得差不多了。我们要抢在文件正式下发前,举行开业庆典,才有意义。你明白吗?”
吴建国:“好,我抓紧。争取一个半月。”
杨咏:“不是争取一个半月,而是保证一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