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好换,姓,换不换呢。这事,祖雄鸣纠结了一阵子。如果把姓也换掉,就是不要自己祖宗了。又一想,自己祖宗他是谁呀,什么光宗耀祖,又有什么意义,关键,是自己活得自在光鲜。
更名,到派出所就行。祖雄鸣有的是底层的社会关系,一条烟一桌酒宴,就搞定了。
更名为铁占元。
当祖雄鸣看到户口本上原名仍存在,还是祖雄鸣时,原先那种背祖弃宗的歉疚感,立即轻了许多。
这天,让他王文虎去上海机场接迪丽雅,就已经把第一次在江州如何接待她的剧本拟定好了。只是,让他稍感意外是,下晚,王文虎来电话,说迪丽雅已经被外办直接送到江州宾馆了。
是啊,这是规范。既然走荷兰这条路,就应该享受外宾待遇。
王文虎把丽雅所住的楼幢和房间号都告诉了祖雄鸣。祖雄鸣让王文虎转告迪丽雅,说自己身体不适,改天去看她,请她喝接风酒。
放下电话不久,迪丽雅的电话就进来了。祖雄鸣立即将声音变得孱弱无力地与她通话。
“你怎么样呀,听声音,好像不太好。”迪丽雅不无担忧。
“还好啦,至少还能活三个小时,见得上你。”祖雄鸣道。
迪丽雅一听,有些厉声道:“不许开这类玩笑!我知道你有幽默感,但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幽默!你等着,我洗个澡,马上就过来看你。”
王文虎是得力的。“雄哥”没让他离开江州宾馆,他就不动。他和迪丽雅招呼了一声,说自己在大堂,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迪丽雅说:“你稍等下,一会儿你带我去看祖总。”
迪丽雅洗澡为虚,扮颜自己为实。对祖雄鸣,她是动了真心。因此,她想给他一个惊艳。因此,在客房里磨蹭了许久才出来。来到大堂与王文虎碰头,让王文虎带自己探望“祖先生”。
候在宾馆外的,是二辆人力三轮车。当王文虎邀请迪丽雅上三轮车时,让她稍感意外。没想到江州居然还没有出租车!
王文虎没有和迪丽雅同坐一辆,而是自己另叫了一辆。他是早于祖雄鸣就见过迪丽雅的照的。但真见到迪丽雅本人,还是让他觉得惊艳。同时,种种迹象表明,“雄哥”已经把她拿下了!他内心不得不叹服。雄哥,真他妈牛!
本来,一辆三轮车,如果坐三人,略挤,但坐两人,还是很宽绰的,可以互不触碰。但王文虎感觉和迪丽雅同坐一辆车是不妥的。
奇怪的是,那运送迪丽雅的三轮车工,不知哪来那么强劲的力,载着迪丽雅的车,不时会跑到王文虎车前。王文虎关照他的,跟着自己。呵,美女的魅力难道让这三轮车工喝了汽油?
到了。不是公司,而是祖雄鸣家。
王文虎并没有敲门,而是掏出钥匙,打开门,请迪丽雅入内。
这又让迪丽雅惊奇。老板和属下可以是这种关系?其实,这是祖雄鸣特意关照他的。钥匙他本就有,有时会帮他回来拿东西。但今天这个直接开门,若无祖雄鸣授意,他也不会的。
一进屋,迪丽雅就见祖雄鸣软坐于沙发上,一见她,似乎勉强、费力的站起身来迎。迪丽雅忙快步上前,一把就搂抱住他。
祖雄鸣看上去的确很憔悴。
王文虎悄悄把门带上,走了。
十天未见,迪丽雅在来的飞机上就设想了和“祖先生”私下面会时,该碰撞出多么耀眼的火花。但眼前的现实,让她收敛克制了,拥抱、接吻,常规的情人见面的亲昵。
“对不起,我行程匆忙,也不了解你的情况,什么营养品都没给你带。”迪丽雅在祖雄鸣耳边稍稍道。
祖雄鸣:“你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营养品!”
这话让迪丽雅很受用,本能地闭上眼睛索吻。祖雄鸣熟门熟路,行幽探穴,渐次血热,正想进一步升级,不想被迪丽雅一把推开。
“来,让我看看,你这个还有三小时后就要离世的人的气色。”
祖雄鸣乐了,“哈哈,你跟我搞双重标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