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书荷什么都会
“谁说我什么都会?”
晚风吹得她头发有些乱,她抬手捋了一下,另一手还和他十指相扣着,清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漂亮:“我不知道怎么哄我男朋友啊。”
他的脚步顿了下,目光相撞,似是有什么一点一点地敲碎了他别扭的不安。
“你知道吗,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恋人。”
她的话让他眸中浮现一丝疑惑,却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听着她说。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对一个人好,也不知道怎么去回馈别人对我的好。”
所以在大学的时候,她都是学着景屹的模样反过来对他好。
但她的爱,似乎笼罩一层保护的玻璃罩,对待他,她还是保留了几分。她也不想欠他,所以当时景屹要为她做点什么,她总是抗拒。
因为她潜意识中觉得,没有一个人会永远为你留下来,爱是最不可以相信的存在,说不定哪一天,又只剩她自己在雪地里了。
所以她为自己留了一把伞。
可他离开后,她发现这把伞根本没用。
景屹才是她的伞。
而重逢后她才知道,她也是景屹的伞。
而这把伞,不需要多么的漂亮,也不需要多么坚固。
她会下意识地将伞倾向他,他也是。
她固执在意的平衡、保护罩好像都不重要了,也没有什么固定的评判标准去说,怎么样做一个恋人才是合格的。
若是严格来讲,景屹才是她的标准,他是她唯一的恋人,无论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是她的恋人。
她知道他现在还是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不为她做点什么,就配不上她,也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但她想说——
“景屹,我要的不是十全十美什么都会的智能天才,而恋人这个词,是因为你,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景屹的心脏在发热,他知道自己很矫情,总是不受控制地想着这些东西,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
但是听到她这样说,他还是很没出息地鼻子一酸。
明明她这么温柔。
或许就是因为她温柔,她这么宠他,将他所有的矫情都抚摸彻底,让他愈发依恋她,舍不得她,爱她。
她怎么对他这么好。
他这么矫情,她都愿意哄他。
但她说过,她只会哄他。
景屹感受到不受控制的酸涩,他眨了眨眼憋回去,干巴巴地岔开话题:“今天的排骨好吃吗?”
这委屈的鼻音书荷都听过无数次了,但她还是很给面子当作没听出来,嗯了一声:“好吃,但我真的吃撑了。”
她摸了摸小腹,这两天吃得实在太好,却没怎么锻炼,她不由开始担心:“我觉得我可能长胖了。”
景屹牵着她的手在不知何时来到t?了她纤细的腰肢处,就这么搂着她,听了她的话下意识地摸了下。
“不胖。”
书荷扫了他一眼,“你这是对我有滤镜。”
景屹皱了皱眉,真诚道:“真的,一点都不胖。”
他说着,看向她的双腿。
这两天他们到处跑,她偶尔会不自觉地去锤腿,又想到和好以后她一直没让自己抱起来过。
以前他最喜欢抱着她,任由她的双腿缠在他腰间的模样。
“你累不累?我背你?”
书荷摇了摇头,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行,你累了?那我们回去?”
“我不累。”
他下意识道,书荷懒懒打了个哈欠:“回去吧,好困。”
往回走的时候,身边还路过许多骑着自行车的学生,一边摇着手机,估计又在完成什么校园跑。
书荷不知想起什么,噗嗤笑出了声。
景屹疑惑地看向她,只见书荷示意了一下他们:“这事儿我们以前也干过,忘了?”
“”
他慢吞吞地想起来了。
书荷那时候身兼多职,其中包括帮一些懒得校园跑的同学完成任务。
校园跑有bug,是可以骑着自行车摇手机完成的。
书荷那会儿每天六点起来骑自行车,虽然很困,但也算是当成锻炼身体了,还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