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短不一,罐装盒装皆有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让帝王的瞳孔都在震颤。
然而,一句“放肆”还未脱口而出,就被陈逐的亲吻堵回了喉咙里。
在来的路上陈逐就看过了各种东西的用法,从一排大小不同的,用药泡过的玉质物品中挑出来最为纤细的一枚。
“明珩。”他声音含糊地说,“我在。”
“你就当这是我,无需害怕,慢慢适应就好了。”
“若是不舒服就和我说。”
“……”被人还霸占着唇瓣的明珩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溯川将那纤细的一枚玉缓缓推了进去。
特制的玉一点也不凉,泡过药水之后更是润泽,很轻易地就达到了陈逐的目的。
等将手拿回来以后,他将盒子关上,没再挑战帝王的羞耻心。
“就先这一枚,每日更换,慢慢增加尺寸。”陈逐说,“陛下意下如何?”
陛下避而不答,被人当做是默认。
陈逐又笑了笑,帮怀里的人把散乱的衣襟整理好,看起来终于要安安分分地不再作妖。
缓了一口气,努力忽视掉格外古怪的感觉,顾昭瑾偏过脑袋,平复情绪。
却又听到陈逐的声音再次开口。
“陛下可闻到了芙蓉花香?”
顾昭瑾怔了怔,鼻尖动了动,的确闻到了清淡的味道,不等他问这是哪来的,禁锢着他的人便莞尔解答。
“臣诚知陛下喜好芙蓉,这盒子里的每样东西都泡过芙蓉汁水。”陈逐在他耳边吐息,轻笑,“只望讨得陛下欢心。”
帝王羞愤难当。
没羞没臊的太傅肩膀被人咬出牙印。
第113章带陛下私奔无法无天!!!!……
陈贵妃入宫以后给宫人增添了不少新的工作量。
但是宫人们一点也不觉得累,捧着鼓鼓囊囊的荷包笑得见牙不见眼,还希望能再忙点。
“你又喊他们去做了什么?”顾昭瑾批阅完一份奏折,抬头就看见守在门口的内侍在陈逐的面前频频点头。
领了陈逐交给他的荷包以后,脸上满是摩拳擦掌的兴奋和眼神放光的喜悦。
顾昭瑾无奈地笑:“他们要被你给惯坏了。”
仗着有钱,陈逐只要心情好就会给宫人发赏钱,听柳常偷偷来嘀咕,似乎算了一下,发现这个月发的赏钱是宫人们每月俸禄的十倍不止。
尤其是这两天,做成了某件事情,满面春风的太傅大人几乎逢人便赏,出手极其阔绰,几乎要被宫人们当成财神下凡。
和内侍交代了点事情的陈逐走进来,一脸无辜:“他们事情做得好,难道不应该赏吗?”
内侍在每处亭子里铺上的软毯、宫人们想办法弄的挡风又不碍赏景的屏风、在他的嘱咐下随处可见的温着药水的药炉、御厨不断精益求精改善口味的药膳、几乎每隔几日便给陈逐献上的新衣样式,甚至还有在每个飞檐翘角下挂的精美铜铃,以及御匠越发精心呵护的芙蓉树……
有些是陈逐的嘱咐,有些是得了赏的宫人自发去做的。
短短数天,整个后宫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常常来政事堂议事的丞相将军等人尚且未觉,有些不怎么入宫的朝臣在发现这些变化之后却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回过神以后,便越发感慨陈太傅在陛下这里获得的盛宠着实非凡。
陈逐说得理直气壮,走过来搂着帝王的肩膀,笑着将人拥进怀里。
顾昭瑾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十倍就十倍吧,堂堂陈贵妃,又不是给不起。
“今天弹劾我的折子竟然没有昨天多。”随手翻了一下桌案上顾昭瑾批阅过的奏折,陈逐挑了挑眉,挖苦同僚,“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概是丞相的沉默站队起了作用,很多先前跳脚,直呼“后宫不可干政”的臣子看到了他的反应,琢磨半天之后,也安分了下来静观其变。
这静观着静观着,可不就是在温水里游泳的青蛙,已经开始对陈逐坐着仪舆上下朝的炫耀行为习以为常了,甚至还能面不改色地与在仪舆上自称“臣妾”,下了仪舆自称“本官”的陈贵傅打招呼。
只不过还有一人始终坚持不懈。
“于长业这老匹夫,不嫌累的么。”陈逐精准无无误地翻出御史大夫的奏折。
走着上洋洋洒洒写一大堆东西,陈逐面不改色地忽略掉他对皇帝禀报的:
已与大将军曲博景与丞相邱孺哲议定,秘密派遣心腹携带密旨,随锦衣卫与军队以“商队”、“流民”身份潜入清州,并重点监控贤王府邸、官仓周边及军事要隘,记录人员往来、物资运输等异常情况;
计划策反清州及贤王藩地低级官吏与仓吏数十人,将许以重利,使其暗中传递官仓调度、兵器藏匿等证据,其中包括……等一系列汇报,目光落在对方说完正事以后,还不忘弹劾陈太傅是目无尊法、霍乱朝纲、奢侈无度的妖妃话语上。
今日也穿着华丽新衣的陈贵妃才不放在心上,嘲笑他:“说我是妖妃,我还说他是老顽固。”
听着耳边的轻哼,顾昭瑾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啊。”
满朝文武如此多官员,也不知于长业到底怎么他了,陈逐非要和他过不去。
睚眦必报,仍旧对于当年秋收宴上自己还没来得及大放光彩,就被当时作为上级的于长业一个眼神示意退场的陈太傅不答,只扬了扬下巴,做出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两人没有再就于长业的事情说更多。
顾昭瑾拿起了放在桌案边角的另外一本奏折递给陈逐,示意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