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哥,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我只不过是喝醉了,说两句酸笑话,你怎么就这样了?难不成在床上躺了三年?这度量还躺小了??”
沈泽斐刚才精明的眼神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迷离的眼眸。
虽然很明显是装的,但是却没有人拆穿他。
毕竟谁也不知道最后这继承人的身份会花落谁家,在一切还是未知数的时候,是不会有任何人对着这两家任何一方彻底撕破脸的。
“啊哈哈哈,就是说啊,沈大少的度量也该大气一点,我们几个花天酒地惯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说话的人事陆启炀,是沈泽斐的好兄弟。
他是知道我和沈泽斐关系的。
自然是知道他刚才那一番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眼神也落在我身上。
“泽舟各方面都恢复的不错,不劳你们费心。”
我莞尔一笑,挂着得体的笑容挽住已经气到咳嗦的男人
“咱们走吧,还有人等着咱们敬酒呢。”
我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赶紧走,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沈泽舟也听出了我的意思,也实在是下不来台,于是只好顺着我的台阶走。
我们身后某个男人的目光已经映衬到了极点,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样子,立刻就染上了一层阴影,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陪着沈泽舟敬完了酒,屁股刚一坐下凳子,还没有捂热,就听到大房这边的亲戚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无非就是在议论我嫁到沈家三年之久,居然还没有为沈家传宗接代。
要不是顾及彼此的脸面我早就
白眼翻上天了。
先不说沈泽舟瘫痪在床能不能人道,就说她这三年为沈家大房鞍前马后,哪有时间生儿育女。
以前沈泽舟不省人事的时候都倚仗着她,如今沈泽舟清醒了人人都要巴结他踩自己一脚。
世态炎凉,人心可畏啊。
“没关系的,毕竟也还年轻,他们夫妻俩日子还长着呢,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叶月华死是为我开脱,可是她怨毒的目光已经朝我投过来,我知道她只不过是为了能让自己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我婉儿一笑,并不做声,只是拿着自己的手机坐在了婆婆边上,准备开饭。
这个餐桌上的一桌子都是骨肉血亲,哪里有我说话的份,怕是还不等我辩驳就已经将我的话给堵了回去,我何必还要再多费唇舌,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等着吃饭。
见我没说话,那些亲戚也不自讨没趣,逐渐闭了嘴。
叶月华看向我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意味深长,不知道是赞许还是厌恶,不过我此刻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完整饭。
不是在为了宴会忙碌,就是在为了人际关系奔波,肚子早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菜一端上来,等着那些亲戚先动了手,我便急不可耐的夹了一筷子。
食物进到肚子里的满足感,充斥着我的全身。
“尝尝这个。”
沈泽舟夹了一筷子鱼肉给我。
那鱼是辛辣的指椒水煮鱼。
这些日子虽然他对我的感情平淡,但是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装作一副恩爱非常的样子,免得其他人怀疑,趁虚而入。
所以,他夹给我的食物我本来是要完完全全吃下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辛辣刺鼻的鱼肉我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才压下去的恶心,感觉现在又涌上来,弄得我十分不舒服。
小男人还看不出我现在的难受,一个劲儿的往我盘子里加一些油腻的食物,我实在忍不住:
“呕…”
感觉到胃里的食物被翻涌上来,我赶紧离开,直奔洗手间。
抱着那洗手池子大吐特吐了一番,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腾空,我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吐到最后我只剩下了往外反酸水,但这还不算完,我的胃里还是叽里咕噜的叫…
还端坐在宴会上的叶月华看着我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了自己的盘算。
距离上次我和沈泽舟同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算算时间,要是肚子有反应的话,也应该怀上了。
“最近挽舒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悄悄的向沈泽舟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