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佳:“你太太不信,你准备怎么证明?”
季时铭:“太太想让我怎么证明?”
文思佳:“谁主张谁举证,你得自己想。”
洋洋得意的小脑袋,微微鼓起的腮帮子,这带着几分娇嗔,只对自己的“胡搅蛮缠”把季时铭钓得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吃抹干净,不过在此之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季时铭挥了挥手,示意服务生都退出去,随后从桌上最艳丽的那朵红玫瑰的花心处取下了一枚戒指。
是之前她在大排档不小心弄掉后两人又去定做的那款。
在文思佳写满了“这里竟然能藏东西”的惊愕里走到她面前,在绚烂夜色与圆月清辉的相交之处单膝跪下。
“文小姐,我想用接下来的每一天去证明,所以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被“戒指藏匿之处”夺去了所有注意力的文思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看了看季时铭,又看看了他手里的戒指,被卷入了头脑风暴。
这是在干什么?
求婚吗?
可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昨天她还心血来潮问了之前定做的戒指如何了,季时铭可是跟她说还要一段时间的。
这种时候她应该怎么做?
点头?
说“好的”?
还是直接伸手?
她现在是坐着,是不是该站起来才礼貌?
但站起来的动作在此时此刻又显得有些突兀,像二傻子。
说来婚戒是戴左手还是右手来着?可别伸错了。
杂乱无章的想法在脑子里飞来飞去。
连认真思考单膝下跪的姿势腿会不会很快就麻了都占据了她足足五秒钟的时间。
按照公式化流程她是不是该捂住嘴巴掉下几滴爱情的眼泪来表达感动?
但她现在不仅哭不出来,甚至还想使坏说一句“平身”看看季时铭的反应。
不过最后的最后文思佳还是挣脱了思想的游离,对着那双让星河璀璨都黯然失色的眸子咬唇嘟囔了一声“大骗子”后伸出了左手。
“是不是骗子之后我会证明的。”
季时铭晕染开被她填得满满当当的眉眼,将戒指缓缓推入她的无名指,补上了迟来的求婚。
虽然过程曲曲折折,聪明如她,机智如她,迟钝如她总能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自圆其说的“歪理”。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自己的太太和从今往后的朝朝暮暮,暮暮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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