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姬君凌用淡漠的语气?重复她的话,“晚辈该问您,我才为您解了蛊,您却过河拆桥。”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他身上:“南疆人难道不知道礼尚往来?”
是那次他深夜来访藏在她帐中时?她无意抓到的地方。
这一次掌心的饱满不减上次,甚至格外结实?,透出灼灼热意。
洛云姝猛地缩回手,却被姬君凌按了回去,他低头薄唇贴着?她颈侧,温热呼吸吹拂过:“该您了。”
刚失神过,洛云姝尤其经不起逗弄,他的唇才触上她颈侧,她就又软下了,这人身上似乎有毒。
即便蛊毒都?平息了,与他触碰还是会让她心猿意马。
但是不行,方才那些?已经荒唐至极,但还可以用没到最?后一步粉饰,要是真的和他越过那一步……
光是想就羞耻。
洛云姝偏头避开他的呼吸,被他按在那里的手也用力?绷紧,让紧绷的力?度削弱敏锐的触感。
“那本就是交、易。”她近乎咬牙切齿,“是你先?背信弃义弄走了姬忽,方才……方才帮助我缓解蛊毒,是你欠我的,我没道理?给你善后。”
话的确是如?此。
姬君凌本也没打算逼迫她,他更想等她主动送上门。
只是她的话让人多想。
如?若他没来,蛊毒让她只能与姬忽和他亲近,适才让她失控人是否会是他的父亲?但姬忽无法?动弹,她要如?何?握着?姬忽的手慰藉自己?
就如?适才她握着?他的手笑着?说“我教你”时?那样?
姬君凌残存润泽的手用力?按下,洛云姝觉出这其中的深意,捂紧了外衣,幽幽道:“还不走么?”
姬君凌松了手:“是要走。”
他随手拿过榻上落着?的一片碎布,洛云姝看清楚了,那是她被撕碎的抱腹,她暗暗咬咬牙。
姬君凌就着?那块碎布擦去满手水渍,不疾不徐的姿态秉持着?贵公子的优雅,在洛云姝眼里就是挑衅。
她躺下来,姿态慵懒,恼怒藏在暗暗收紧的牙关中。
他淡声问:“您不擦擦?”
虚伪。
洛云姝长吸了一口气?,不能动气?,她动了气?姬君凌就会得逞。
她扯过被子遮住身子,懒而温柔的话语像是一个?得到了满足的奴隶主在哄她听话的奴隶:“这你就不用管了,今日辛苦你,回吧。”
姬君凌掀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擦干了手上,他随手将碎布扔了,手搭在她侧卧时?腰上凹下的弧度上。
“下次呢?”
相较于她残存春意的嗓音,声音清越如?初,仿佛只有她被情慾折磨,而他纯粹只是尽绵薄之力?。
洛云姝听得不服:“下次?”
他还想有下次?
没等他回答,她自己先?发起愁,不是他想不想有下次的问题,是她每月发作的蛊毒需要考虑“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