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嗯了一声。
岑谐离开后,应逐自己进屋,和指挥部通了电话交代接下来的去处,然后去洗澡,出来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
他估计岑谐要过来得等到很晚的时候了,不过营地里大晚上也不好来回走动吧?肯定有巡逻的人,岑谐要是被人拦下来盘问怎么办?
于是应逐有些后悔了,刚才不该那么任性。岑谐肯定是看出了自己想让他过来,可自己却没考虑他方不方便。
正想着,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岑谐。
岑谐也洗了澡,换下黑色作战服,换上了军装常服。他头发微微有些潮湿,身上是沐浴露的清香。
应逐视线下移,看到他手上拎着一个行军包。
岑谐进屋把包放下:“我把东西收拾出来了,车也停在楼下,明天早上直接从这边走。”
应逐嗯了一声,上前几步靠近他。
岑谐一转身,两人的距离就很近了,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应逐没有动作,静默了一会儿才问:“你们不查寝的啊?”
他还是担心岑谐这会儿过来会不会违反什么规定。
岑谐牵起他的手:“我跟队长打招呼了,说今晚过来,方便明天一早出发。”
他们队长也觉得两个oga为了节约时间住一个屋没什么不妥,这么安排挺正常。
应逐这才发现同样的性别有多方便,两个oga太方便了,三营长不就是因为觉得方便,所以才选岑谐护送自己的么。
接下来就没话可说了,小别胜新婚,可他们不是小别,分开的时间不是十天半个月,而是足足四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应逐深吸口气,不怎么熟练地把岑谐推到了床上。
岑谐配合着被他推倒,摊开手看着他笑。
他这样反倒把应逐弄得不好意思了,附身咬了下他的嘴唇,问:“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岑谐还是笑:“嗯。”
因为他想的和应逐想的一样。
应逐再次吻上他,用亲吻代替心中的思念和苦楚,舌头足以概括全部。
这几年里的通信,两人都十分默契,不言苦,只谈爱。
而现在见了面,这个态度也依然秉持,由对方带来的羁绊,是一种足以抵抗侵扰的精神护盾。
他们照顾自己像照顾对方,安慰对方像安慰自己,望着同样的目的,仇视一样的东西,这没什么不合理。
因为你爱他的时候,好像真的就能成为他。
漫长的吻终于结束,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发颤。应逐垂眸看着岑谐,陌生又熟悉,他真的是个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