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沉默片刻才回答:“岑谐在隔离,你睡了半天。”
应逐:“隔离?他为什么要隔离?”
祝星:“那个毒气有传染性,所以要隔离。”
应逐:“他还好吗?”
祝星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应逐慢慢躺了回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祝星沉默了许久,又说:“你的眼睛能治,战地医生最近正好研究出一款特效药,可以刺激神经再生。”
应逐突然问:“岑谐真的没事吗?你会不会是在骗我?”
祝星:“待会儿可以让你们通话。”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祝星果然拿来电话让应逐和岑谐通话,确认岑谐没事,应逐才慢慢放下心来。
挂完电话没多久,特效药也被送来了,腺体注射。
注射完没多大会儿,应逐就感觉困意袭来,祝星说是药效的副作用。接下来应逐每天注射特效药,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这个药真的有效果,应逐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一点点恢复。
在这期间,岑谐一直在隔离。
但是应逐可以去“看”他,他眼睛看不见,两人就隔着隔离室的玻璃说话,只是应逐不能久留,每次只有十分钟。
应逐探视岑谐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毕竟是隔离室。
他每次都早到,在护士的搀扶下去隔离室门口等待。等护士打开门从里面往外推车运输医疗垃圾的时候,他就可以趁这个时间进去和岑谐隔着玻璃说一会儿话了。
这天他又去隔离室门口等待,听到护士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就站起身往前走想进去。不小心和护士推着的推车撞到,砰一声,医疗垃圾桶被撞倒,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抱歉。”应逐用手在地上摸着,想帮护士把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然后他摸到一种怎么样都不该在种时候出现的触感,冰冷的,僵硬的,失去温度和弹性,没有生命的肉块。
四周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应逐僵冷地跪在地上,把散落在自己四周的那些……东西,全部聚拢在一起。
不用看,他摸得出来,那个人身上的每一处他都熟悉。
曾经夹在他腰上的腿,曾经把他抱在怀里的手臂,曾经和他十指紧扣的手。
还有手指,他曾经在那上面套过一枚戒指。
应逐终于知道护士每次推出去的医疗垃圾桶里都放着什么。
噩梦
“是岑谐要求的。”
祝星靠在窗边,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惨白:“治疗你眼睛的特效药,是用从他的腺体里提取的异能素研制的。”
应逐没说话,神经网的一经一纬都磨起了毛,动荡又粗粝,一边吸血一边磨,干剌剌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