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上前接过衙役递来的弹弓,手指抚过弓身,脸色一变。
县太爷目光炯炯:“?”
不良人点头。
堂下堂上: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县太爷沙哑着声音问道:“钟氏,你这弹弓是从哪儿来的?”
“夫君留下的给孩子的。”钟小小道。
“这是你夫君给孩子的?!”县太爷随即面色一沉,惊堂木一拍,“镇平县荷塘里小墅村王二狗,你多次伙同他人抢劫乡民,你可认罪?!”
王赖子:方才还说要关押候审,怎么忽然要他认罪了?
他当然不能认,趴在地上道:“大人…大人明察,这把刀真不是我的。
一切都是钟氏和那个女人联合起来陷害我的。
大人…我是冤枉的呀~”
县太爷眉目一肃,钟小小第一回从他身上感觉出几分威严来。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县太爷道,“这是他们父亲打仗前赠给孩子的唯一念想,如此贵重之物用来陷害你?
你也配?!”
王赖子惶恐,这不是把普通弹弓吗?
他这才想起排骨阿四那日又摔又打,也没把这把弹弓弄坏。
弓弦用小刀割了半天,也没割断。
他当时还以为是刀生锈不好使了,现在想来一般的弹弓怎么可能这么耐造?
随手一拗就断了。
县太爷道,“事到如今,你仍拒不承认,来人,给我用刑!”
“对!用刑!”
堂下百姓听了一阵叫好,他们县太爷就是太守规矩,平日里极少刑讯,自从他上任后,县衙里的刑具都快生锈了。
像王赖子这样的恶人,同他讲什么法度,就该用刑。
连孩子女人都不放过,算什么男人!
今日真是来对了,好久没看到县太爷打板子了。
王赖子娘见衙役抬着行刑的条凳上来,彻底慌了,扒了百姓扔在她脸上的烂菜叶子,哭道:“大人,使不得啊,使不得。
是我教子无方,你要打打我吧。”
这时,早就没人同情她了,连师爷都懒得规训她。
衙役把她拖开,红色的签子掉在地上,就劈劈啪啪对着打起了板子。
王赖子哪经得住这个,才打了两板子,就喊道:“大人,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