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孟耕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下一刻,夏子栗又说:“但也不清白,因为上过床了。”
孟耕与的笑僵在脸上。
夏子栗大大方方看着他:“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天色越来越暗,夕阳余晖快要消失。
园林的光线越发暗沉。
孟耕与沉默良久,再次说话时,眼里有着不一样的神采。
“我不介意你们的关系。我依然喜欢你,也会追求你。我能接受和你谈柏拉图式的恋爱,可以无视你和他保持肉体关系。”
夏子栗直接被这些话震傻在原地。
难以置信这样离经叛道且疯狂的话是从根正苗红的孟耕与口中出说。
忽然一泼热茶从二楼倒在了孟耕与的脑袋上。
两人同时抬头,赫然看到华谷臣倚靠在栏杆上,左手是倒空了的茶杯。
“我说小与,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你父母知道了不得气死。”华谷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热茶水从孟耕与额头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他的衣领口。他完全不在意,说:“反正你们之间的关系又不长久。您是不会娶她的,而我会娶她。我愿意等你们结束肉体关系。”
华谷臣笑出了声,眼里含着嘲讽:“你从小到大每条路都是父母给你铺好的,你有什么决定权?你将来的妻子也不由你选择。所以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决定权。”孟耕与完全不为所动。
华谷臣笑意渐渐消失了:“就算我和小栗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她也不会喜欢你。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孟耕与不在意地笑了笑。
“进来,小栗子。”华谷臣看向夏子栗。
夏子栗看了眼孟耕与,而后转身进了屋。
孟耕与顶着一头茶水回了家。
吴正慧惊异地问怎么回事,他随意擦了擦头上的茶叶,无所谓地说:“撞到了。”
而后他走到储物室,打开夏子栗送他的礼物盒。
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个青花瓷瓶。
他小心翼翼拿出瓷瓶细细打量。
此时孟长德走了进来,看见这个瓷瓶的时候眼前一亮,说:“这是明永乐青花折枝花果纹梅瓶啊,谁送的?”
孟耕与把瓷瓶放回去盖上盖子:“不是真品。”
“不对不对,我看着是真的,你拿给我瞧瞧。”孟长德。
但孟耕与把礼物盒装好了,提着往自己屋里走,头也不回地说:“这没什么好看的。”
“你这孩子……”孟长德摇摇头。
此时吴正慧从后院走进大厅,站在楼下对孟耕与说:“小与,我不喜欢那个姓夏的姑娘,你还是少跟她来往吧。”
孟耕与已经走到二楼,他在栏杆前探出上身,回她道:“感情的事您就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