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小心护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掀开帘子起身,披上外袍去了外面。
方瑜正守在门口,瞧见他出来,弯身压低声音行了一礼。
“她中途醒了吗,吃过东西没有。”祁渊问的自然是沈珈芙,他睡得熟,也不知道沈珈芙有没有醒过。
好在方瑜应了声是:“娘娘入夜前醒过一回,用过了晚膳便去外院走了走,回来以后在外厅看了看书就又睡下了。”
“没问什么?”祁渊又问。
方瑜摇头说没有。
祁渊微微颔首,想到什么,去了书房。
第二日,一封信正往皇宫寿康宫送去。
沈珈芙昨夜睡得多了,今日起的也早,帐中虽然昏暗,但也已是清晨了。
她翻了个身,脑袋被摸了摸,随即抬起头,看见祁渊的脸。
许是她眼中的惊诧过甚,祁渊一时间有些好笑:“怎么,珈芙这就把朕忘了?”
昨日之事浮现在脑海中,沈珈芙记起来了。
“陛下醒了怎么不起来?”沈珈芙皱着眉头。
“朕想多看看你,谁叫这一别半月,朕甚是思念珈芙。”祁渊说这些话毫不脸红,大清早的反倒是沈珈芙被逗得面上薄红。
“朕听闻珈芙夜不能寐啊,怎么昨日在朕怀里睡这么好?”祁渊揉了揉她的乱发,别有用心地问出这句话。
沈珈芙毫不上当,就是不说想他。
她看看床帐,又看看祁渊,忽地从他怀里逃脱,拉开了床帐,费力道:“该,起来了。”
腰上横亘着一只手臂,轻而易举地把她搂回来。
“好了好了,抱一会儿就放你下去。”
祁渊说到做到,抱了她一会儿就和沈珈芙一起起身了。
秋日的天虽然转凉,前些日子又时常下雨,但天光却明亮,若是能出太阳就好了。
“等哪日出太阳了朕带你去城外玩一玩可好?”先前方瑜就说要沈珈芙去城外散散心,怕她因为陛下的离开而心里发闷,可沈珈芙压根不打算去。
现在再听祁渊提起,她看了看天,轻轻点了下脑袋。
照理说这时候该赶着回宫了,再不回去恐怕都要年底了,可祁渊看上去却不着急,沈珈芙一问他才说:“等你腹中胎象稳了再走,不着急。”
他都不着急,沈珈芙自然更不可能着急了。
又过了半日,随圣驾出巡的宫人侍卫才慢一步赶到了曲州。
刘秉和还没歇口气就听见陛下叫人去把太医叫过来。
虽说宫外的大夫也给沈珈芙诊过脉了,但太医再诊一遍祁渊才能更安心些。
沈珈芙也老老实实把手伸出去给太医诊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