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淡粉色云朵图样的信封,在桑守安手上处处透露着格格不入。
接过信封,楚方明小心拆开,里面是一张被写得满满当当的信纸。
大致意思是家里养的狗特别调皮,钻到娃娃机里面去假装娃娃害他找不到,国的食材和国内差异很大,有些心心念念的菜用国的食材做出来味道一点也不正宗……到信件末尾,才提到了一点正事,说是林肯要投资拍卖行,他还在纠结要不要接受。
落款是:弟弟,桑也。
粗略看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信息。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寄信?
楚方明把信纸叠好,塞进信封,还给桑守安。
桑守安指尖擦过信封,似乎看出了楚方明的疑惑,主动开口:“之前我跟你说我有个弟弟,以前也是oga。”
楚方明抬眸,以前?
“他有信息素依赖症,你可能没听过,简而言之就是极其依赖百分百契合度的alpha。”
“这怎么可能……”
“是,我们最初也认为不可能有百分百契合度,准备好了人工手术,结果他出现了。”
“但是……”桑守安的目光落在遮挡光芒的蓝色窗帘上,“那个alpha对他并不好。”
“三年,一直过了三年,我才知道。太晚了,我弟弟永远地失去了他的腺体。他经受了那么多的折磨那么多的痛苦,我以为该他幸福了,可事实却让我失望。”
楚方明脑海里不停回响失去腺体这四个字,不自觉反手摸了摸自己后颈上刚才被桑守安不断用犬齿碾磨的腺体。
是什么样的疼痛,让写信的人做出剜去腺体这样惊世骇俗、闻所未闻的选择。
同为oga,楚方明心抽了一下。
“他现在一个人在国?”
“嗯。之前想让他带着家里常用的阿姨过去,但他说阿姨家人都在国内,不想让别人分居两地,就独自一人出去了。”
桑守安脸上早已没了床上时的暧昧,只剩下灰暗的颜色。
“我怕他在国外,不好过,所以让他每周写信,我每周回信,这样他会觉得我还在他身边。”
“他从来没有一个人过。”
“好吧,勉强接受这个理由。我也不在乎你是借着谁的力把信送进来的,就一个要求,以后的信必须和其他人一样,先送到我手里审查,我再转交给你。”
桑守安摊手,“没问题。”
他答应得爽快,楚方明还有些意外。
“他离不开人,你为什么要把他送出国?”
桑守安定定看了他一眼,才说:“陈国安跟陈家强下手栽赃,把我送了进来,我也没喊冤,将计就计进来暂时避避风头。但耶耶在外面,陈家手段脏,他留在c国不安全。去国可能会孤单些,但至少陈家父子的手伸不过去,不容易出事。”
楚方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抬眸,“你是被栽赃的?”
桑守安:“……”
楚方明解释:“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身边多的是手脚不干净进来的,我以为你也是。”
这时桑守安还以为楚方明所说的“我们这些人”指的是狱警身份,后来才知晓他指的是哪个群体。
似乎是安慰他被误解,楚方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