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七岁的戚衍榆一个人拿着餐饭,他看着桌子上几个兄弟在其乐融融吃饭,他站在了墙角。
他生气把饭摔在了地上,饭桌上腾然冲出了一个身影,把他一下子掼到了墙上,然后摔落在同样米饭和菜洒了一地的地板上。
随后画面变成了被充当禁闭室的琴房。
“不要打我,我错了……我错了,”
比他大了整整十多岁的戚牧遥,正是公司接手的新少老板,脾气火爆,恩威并施。
“跪好!”
戚衍榆被从地上拎起来,他被抵在墙角,只能蜷缩跪成一团,看着面前面目似狰狞实则脸目姣好的戚牧遥。
“把你眼泪收起来,”
“说你会好好吃饭,不再欺负稍理。”
“我,我会好好吃饭……”后半句戚衍榆说不出来,“明明是他先欺负我的!他让我小伙伴别跟我玩,他太恶劣了,他还到老师面前告我状……”
“闭嘴,戚衍榆,”已是青年的戚牧遥瞪着他,火气冲冲的眸光快把他淹没,“是你不听管教,是你屡次打你弟弟!……”
“他让人别跟我玩,他把我礼物拆了丢掉,他把我的仓鼠毒死,他还在我的……”戚衍榆从跪着的姿态变成了蜷缩一团像块海绵在地上摊开。
他胸口被踹了好几脚,他眼泪直掉,不是痛,是委屈。
戚衍榆在琴房待了好几天,直到戚昀蒲打开了琴房的门,将他带出去,送他去上学。
“我不想上学,哥。”轿车上他对戚昀蒲说。
已经在机关里当的青年科长的戚昀蒲带他去青年宫,他在青年宫的滑滑梯旁边椅子待了一下午,工作完毕从机关下班的戚昀蒲带他回家。
他又说:“我不想,我不想回家。”
机关食堂早下班了,戚昀蒲带他去外面吃饭。
吃饭的时候,碰见应酬的戚牧遥。
戚牧遥走到他们这一桌,让他回家去琴房等着自己。
戚衍榆应激咬了戚牧遥的手,然后受伤的竟然是他不是戚牧遥。
他捂着被踹的胸口,视线朦胧中依稀看见餐厅有好多人围观他,他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地板。
后来他胸口总是会一阵阵疼,夜里会钻心的刺痛。
他不明所以,总觉得是戚牧遥害他得的心脏病。
如果戚牧遥骂他起劲了,他就会身体变得半麻痹,麻痹到好似要死去。嘴巴也会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后来跪累了,他就上半身趴在膝盖上睡着了。
太冷了,有时候半夜冷醒来,他想起来,双腿麻痹得他动都动不了。恢复行动他就去偷偷扯落了钢琴的布盖住自己。
年龄再大些,戚牧遥更加忙于公司的事,少管教他了。
戚稍理带同学回家玩,当他们看见自己,他同学问他:“你不是说你只有两个哥哥,一个当大老板,一个当大官儿,那他是谁啊?”
戚稍理愣了愣,小时候无心的他随口一句:“我家保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