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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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骞出来后,恰好看见远处的姚芙绵裹得只露出个脸,他在江砚那?处受了气,自然要找姚芙绵的不快。
他特?意?走过去取笑:“瞧你这细弱不堪的模样,稍微大些的雪便能将你冻死?。”
“屋里的炭火可还?够用?”李骞凑近,“你若求我,将我哄高兴了,我说不准可分些给你。我可不像你们这种姑娘家,受不得半点冷寒。”
“这是自然。”姚芙绵面?露鄙夷,讥讽道,“郎君厚颜无耻,自是风雪不侵。”
“你又骂我?”
可李骞不但?未被惹恼,反而习以为常,甚至还?能与她继续聊下去。他想靠近,又被姚芙绵身旁的侍卫拔刀挡住。
“主公?说了,靠近姚娘子者,杀无赦。”
李骞毫不在意?,目光上下打量。
“你可知还?有一种法子,不必炭火衣裳也可使人发热……我一早便说过江怀云身板文弱,如何伺候得了你,你若是跟了我……也不必靠着那?些炭火取暖。”
姚芙绵眼波流转,义正辞严:“郎君怎的又在说表哥坏话?。”
“李郎君适可而止吧,莫要再贬损表哥了。”姚芙绵拔高声音,神色凛然,“你再如何辱骂表哥,也无法使郎君你变得高尚。”
“我何时辱骂……”
身侧传来破风声,一支羽箭穿过发冠,一阵冲击之后,发冠破裂掉下,李骞头发散开。
姚芙绵立刻朝江砚跑过去,告状:“表哥,李郎君又在离间你我。”
李骞怔愣在原地?,好片刻才恍过神,怒不可遏。
倘若箭再往下分寸,射穿的便是他的脑袋。
“江怀云!”
他披头散发,形容狼狈,指着江砚大骂:“有你这般枉顾人性命的?”
“离她远一些。”江砚漠然,“否则下回便不止如此。”
李骞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冷笑一声。
“你总有求我的一日。”
*
平南王的势力?扩大,再一次对城门发动进攻,原本能够抗衡的幽州不再占据优势,堪堪击退敌军。
城中百姓不知情况,认为有江砚守城不会有事,只是城门无法出去,难免造成不便,一些人不懂得形势严峻,只着眼于眼前的日子,只会因此埋怨江砚未能快些击败敌军。
以幽州的守备抵挡平南王不是问题,只要不出意?外,待支援一到,便可剿灭平南王等人。
姚芙绵生于扬州长于扬州,还?未经历过这样严寒的冬日。
她肌肤娇嫩,每到冬日都要用润肤的面?脂手膏,否则肌肤便会干得发痒。
当初从扬州到洛阳带的膏脂不多,到后来连手指几乎是到了要皲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