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揭穿你的虚伪面目,让你受万人唾骂,看?那些往日崇敬你的人,都如?何蔑视你、鄙夷你的所作所为。”
不是?都说江砚是?白壁无暇的贵公子??李骞偏要让世人仔细瞧瞧,他们口?中的所谓美玉,不过?是?一滩污泥。
姚芙绵听懂了李骞的意图。
李骞想要江砚一人担下叛贼的罪名,不仅可让江砚身败名裂,即便日后平南王战败,朝廷追究罪责,李骞也可谎称自己被逼无奈,阻止不了江砚想法。
“你妄想!”
江砚尚未回应,姚芙绵便气得站起,怒视李骞。
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她岂能让李骞如?意:“通敌叛国之人是?你,令幽州陷入绝境的人亦是?你,休想嫁祸到表哥头上。”
“我险些忘了还有你,姚娘子?。”李骞慢悠悠道,“你若不想死,最好少说两句。”
姚芙绵从来都是?躲在江砚身后,无论多麻烦棘手的事?都扔给江砚去?处理,此刻不知是?否被气得冲昏头脑,不知何处来的勇气,挡在江砚身前继续说下去?:“李骞,你最好立刻将我们放了,一同?抗击平南王,待回去?洛阳,还能减轻些刑罚……”
李骞像听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姚芙绵的天真?愚昧。
离成功仅一步之遥,他怎么可能在这时放弃。
李氏无一人知晓他早已投靠平南王,待他的计谋成了,李氏地位会因他水涨船高,若是?败了……也不会受牵连。
“不知好歹。”
李骞抬手,立刻有两名侍卫走?上前。
“你既迫不及待想去?送死,我成全你。”
“李骞,你若敢动她分毫——”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砚在这时出声,将姚芙绵拉至身后,“我便立刻杀了你。”
如?今江砚处劣势地位,本不足为惧,可李骞在触及江砚充满警告的眼神时,却不受控地后退半步,感到一阵胆寒。
李骞不由得怀疑。
江砚如?此轻易地便掉进他的陷阱,当真?是?毫无防备吗?
他很快从得意忘形中清醒,面前人可是?江砚,最擅揣度算计人心。
李骞冷笑?道:“威胁我也无用。你好好想清楚,是?想死还是?投靠平南王,两日后,我再来。”
语毕,他冷哼一声后离去?。
“表哥,你别听他的……”
姚芙绵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来宽慰江砚,转过?头去?,发现江砚居然在笑?。
并非虚伪客套或是?想让她安心的笑?容,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清朗笑?意,连眉目都变得温和,像和沐的春风。
姚芙绵愣住,一时看?得晃眼,回过?神后,小声不满道:“亏你还笑?得出来……吓傻了不成?”
江砚抿了抿唇角,那晃眼的笑?意才淡去?。
不知是?否火气过?盛,姚芙绵蓦地感到一阵晕眩,捂着?额头缓缓蹲下。
江砚正想说些什么,发觉姚芙绵脸颊比她醒来时红上许多,他伸手去?探她额头,深深皱眉。
“芙娘,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