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病之症。
江砚不由得迟疑了。
将姚芙绵卷入其中,是?否他做错了?
若非他执意将姚芙绵带来幽州,姚芙绵今日也不会在此。
更甚,早在发现李骞的不对?劲时,他还有机会将她送走?。
可他不肯。
不肯姚芙绵离开他。
就连今日二人处境,江砚并非不曾预料过?。
他怀有隐秘的希冀,任其发展下去?……
而就在方才姚芙绵出面维护之时,一股难言的欢喜从心底涌上来,将他完全淹没?,令他险些忍不住发出感喟。
可他未料到姚芙绵会起热。
江砚一面回味方才姚芙绵袒护自己的模样,一面看?着?姚芙绵在自己怀里发抖。
心底余留的喜悦和眼前的画面杂糅在一处,生出密密麻麻的刺痛,折磨得他体无完肤。
他将她抱得更紧。
“芙娘……”
这一觉睡得姚芙绵极其痛苦。她本想缓解头疼,不料醒来浑身更难受了。
早在她睡梦时江砚便让人去请医士,守卫忌惮江砚的身份,又不敢冒然?答应,请示完李骞,李骞才大发慈悲让人带着医士过来。
见过?姚芙绵情?况后,医士说道:“应当是受凉了,加之今岁幽州更加冷寒,这位女郎身子骨受不住。”
医士又道:“从女郎脉象来看?,想必是整日呆在室内,鲜少外出?实则不然?,越冷,越不该久坐,屋中门窗也要尽量保持通畅,以免滋生病气?。”
想到?自?己最近总是关紧门窗、蜷在炭火堆前取暖,姚芙绵低下头,不敢反驳。
“多?谢先生。”江砚温声开口。
医士是李骞从外面随意寻来的,也不知二人犯了何?事被困于此,见两人模样清正,又温而有礼,便开了几服药,叮嘱每日煎服,再说了一番需要注意的事。
“这病拖不得,万一变成其他病症可就麻烦了。若是久不见好转,最好还是去那些稍暖和的地方?暂住一阵,待春日不那么冷时再回来。”
江砚一一应下。
药需煎服,李骞却没再那么好心?。
“暂且死不了不就行了,我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别忘了你们二人眼下是什么处境。”
“不过?——”他又话锋一转,挑眉笑道,“你若答应归顺平南王,立刻便可离开这座牢狱,到?时无论你想做什么、煎多?少药,都无人管得了。”
李骞原本对劝降江砚一事不是很大把握,熟料姚芙绵在这节骨眼上得了风寒,简直天助他也。
见李骞还在那处劝说,姚芙绵被气?得更加头疼,偏偏浑身乏力,无法站起来骂李骞。
“表哥……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