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难免自己手痒,而陆迟一众人就成了她“迫害”的对象。
至于内容,江缔没看过,陆迟大概也没那个心思去看。
不过某种意义上,江缔算是小小的报了仇了。
“对了,说起槐歌,眠晚可知为何哪日护船的官员突然就全了”?营帐里面对于现在的两个人来说还是有些闷热,索性就坐在外头休息谈话。
“是槐歌干的”。
陆迟想想也该知道是苏槐歌。
不过究竟苏槐歌是怎么舌战群儒的,这就无从而知了。
“但不光是槐歌吧”陆迟看向江缔。
江缔浅笑“是这么个理”。
她果然没看错人。
半月前
护船一事说险倒也不是死局,说万无一失却也无法保证一帆风顺,可无论如何,粮船不能没有朝官的护送,有异心,有顾虑的皆是大忌,不然成帝一声令下,船队早就启航了,哪里还轮得到都水令犹犹豫豫。
说到底,过不去的只是自己心里对没有把握的退缩。
当然,也不都是如此,那都水令的长子,前任的新科榜眼,便是例外。
又或者,不应该出现在都水令府的苏槐歌。
都水令上头接了皇帝圣旨,可眼下却无人可去,愁的连胡子都白上三分,也只能在这里跟一众官员唉声叹气。
“槐歌”?
老实说,都水令一辈子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在看见苏槐歌叉腰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一屋子人瞪眼的瞪眼,干愣的干愣,只有被大理寺卿排过来“关心同僚”的甘元第一个反应过来到苏槐歌身旁去。
虽然他也不知道苏槐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苏槐歌这么做了,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这是何人?敢擅闯官员府邸?!”
上首的都水令震惊到连胡子都开始颤抖。
苏槐歌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拱手道:“打扰大人了,臣妇乃是苏家长女,大理寺少卿之妻,苏音”。
苏槐歌明明生的花容月貌的,今日的衣服也并不艳丽,一身天青色流光裙,双鬓各一支青鸟戏水簪,但这一串门户报下来却给人一种气势汹汹的感觉。
世道变了。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想到。
前线带兵的将帅是个小姑娘,现在闯进来的也是个小姑娘,成何体统!
“胡闹”!
都水令狠狠拂袖道:“此处卫兵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甘元自知暂时拉不动苏槐歌,既然没法坐着,那就陪她一起站着。
“臣妇心系我朝大事,与都水令大人有事相议”。说着,从门口一步步走到中间位置,直视都水令——或许,是别的人。
“既受朝廷诰命,边关战事吃紧如何心安,自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