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是趁着家乱,联手给他……不,给他那蠢哥哥演了一出好戏。
这步棋下的还真是妙,让他根本没有应对的余地,唯一的选择就是弃子。
这颗败子,就当做,是他阿史那孚的见面礼好了。
江缔,希望你能受的住。
“不愧是我的好哥哥,真是好的很……”
飞雄
大漠的风一日比一日更冷了,甚至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晚秋还是初冬,但所有人都明白,一但正式入冬,就必须要速战速决。
“将军,明明封山早已拿下,您为何还要让陆将军驻守封山一带”?
秋娘一边给江缔递上暖炉,一边从她手中接过已经凉了的茶。
陆迟几乎是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封山的问题,却依然在那处守着,这不是多此一举?
“为了做戏”。
“做戏”?
秋娘手上换茶的动作不停,只是疑惑不止。
江缔浅酌一口道:“阿史那孚的眼线遍地都是,但总有他兼顾不到的地方”,她将手上的信叠好,交给秋娘“我要做的,是守株待兔”。
当然,那只兔子,不是阿史那孚。
“如此,是秋娘愚钝了”,秋娘福身,“将军真是牵挂家中,算来已是这月第四封了”。
江缔莞尔:“家中有幼弟母亲,父亲在守城脱不开身,自然要上心”。
是,但不完全是,她的信其实一直有“两封”,只不过给柳氏看的那一封是正常油墨写的,而另一封,是给江临的。
十几年来,有一个郑千堂,就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然她也不必花费心思诈那人出来,如今远在边疆,京中之事无法亲力亲为,可用的人手又实在少,她能做的,也只有相信。
“将军”!
帐外传来士卒的声音。
“京中来信了”!
江缔的心怦怦跳,她猛地站起身,走到帐中接过那封信。
那封信很长,但真正让江缔精心下来的,是开头那一句。
“万事皆如长姐所料,并无差池。望长姐大破敌军,早日凯旋”。
臭小子,现在知道说好话了,在家的时候怎么不说。
信上写的好,受伤肯定免不了,只得回去再补偿他了。
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江缔却沉了脸色,将那封信握在手里皱巴巴的也不放开,咬牙切齿的开口:“阿史那孚……”
“将军”?
那士卒一看面色也严肃起来,担忧地问道。
“传令下去,加强部署,若有闲杂人等擅闯,就地斩杀;若是突厥之人,带过来听审”!
“是”。
身后的门帘掀起又放下,江缔浑身似乎有些颤抖,仿佛怒不可遏,双手撑在桌子上,传来她一字一顿的声音“今日之仇,来日必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