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枇杷一脸失落,云笙也跟着忧心起来。“你听谁说的?”
“是春雷告诉我的。他说大人虽投靠了太子,可丞相仍想将嫡女嫁过来。”
云笙静默了片刻,而后轻声问道:“你问过陆大人吗?”
枇杷摇了摇头:“我没敢问。”
身为妾室,她没有资格过问陆祈娶妻的事,也不敢在他面前流露悲伤的情绪。
春雷日日跟着陆祈,他的话不会有假。
云笙眸光一紧,却仍旧温声安慰道:“不管他是否要娶妻,他能在这个节骨眼带你去岭南就说明他是在乎你的。”
“我明白,大人他待我很好,我也从没想过要独占他,我只是有些害怕。”
枇杷怅惋地垂下眼眸,试图压下心底的忧愁。
看着她落寞的神色,云笙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与其沉浸在患得患失的恐惧里,不如勇敢一些,好好珍惜你们独处的时间。至少在去岭南的这一路上,他只属于你一人。”
迎着她鼓励的眼神,枇杷敛去忧色,诚挚地点了点头。
枇杷走后,徐彦就回到了房中。
看着她眉宇间笼起的郁色,徐彦走到她身边坐下,狐疑地问道:“你与枇杷聊了什么,怎么不开心了?”
迎着他担忧的目光,云笙轻柔地摇了摇头:“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担心枇杷。”
“担心她什么?”
徐彦疑惑不解地望着她,不明白好好的她因何忧虑。
“枇杷说等陆大人回京之后,可能就要娶妻了。”
“他年纪不小了,也该娶妻了。”沉默片刻,徐彦嗓音清冽地说道,“枇杷虽是妾室,可有太子护着,就算正妻进了门,也不敢欺负她,你不必因此担忧。”
“可一旦主母进了门,她就不再是陆大人的唯一了。对女子而言,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太痛苦了。”
爱情就是自私和独占,容不得旁人觊觎入侵。
徐彦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嗓音低柔地安慰道:“世情如此,她该学着接受,不然只会弄得大家都痛苦。”
倚在他肩上的云笙眸光一颤,感慨地叹息道:“她并不是要独占陆大人,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陆祈不是无情之人,就算娶了正妻,也不会忽视她的。”说罢,他轻柔地抚着云笙的头发,“夫人莫要忧心,顺其自然吧。”
“嗯。”云笙轻声应下,掩去了眼底的忧思,无声地倚在他肩上。
怕她胡思乱想,徐彦柔声安抚道:“你身子弱,早些睡吧,我已经向殿下告了假,明日我会留在府里陪你。”
“我已经没事了,你不必为我告假。若是耽误了正事可如何是好?”
望着她担忧的神色,徐彦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颊,低声呢喃道:“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
灼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云笙面上一热,悄然红了脸颊。
利用生命不息报复不止
白皙的面庞上浮起了两团红晕,望着她含羞带怯的眼神,徐彦喉头一热,难以自抑地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