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也不能算提醒,我一直都没忘记。”
所以,是啥?
风惊濯喉结滚了滚:“我们是夫妻。”
宁杳:“啊……”
好像是的。
如果那场成亲礼算数的话——就是他们两个都认可,那确实是夫妻。
她以前没想过这事,这么看,惊濯是认可的,她也认可。
宁杳点头,不仅点头,还把手放下了:“确实是哦。”
风惊濯呼吸一滞,他本意只想逗逗她,但是,她的行为,说的话,无一不在毫不收敛撩动他理智。
他微微启唇:“那我……”
宁杳迟疑:“那你……”
风惊濯笑了。
宁杳心七上八下的:“你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你要……干嘛,说啊,笑什么……”
风惊濯“嗯”一声,若有所思,忽然手臂前伸,箍住她腰,往身前一带。
低声:“杳杳,我还欠债呢。”
话题转的好突然,宁杳问:“……什么时候的事?多少钱?”
风惊濯道:“我还欠你个洞房花烛,什么时候补?”
胆小鬼,小心眼,害羞精……
宁杳眨两下眼睛,猛地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脸颊腾一下涌上两抹红晕:“风惊濯!你……你
变了,你现在变得口无遮拦!”
风惊濯道:“我还敢遮拦么,我再遮拦,谁知道你这根小木头能听明白多少?我现在都是有话直说。”
宁杳:“哇,你这……”
“这怎么了?”
“很棒。这就对了。”
风惊濯微微一笑,原本打算就这么算了——他不可能,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欺负杳杳。然而,下一刻宁杳又问:“所以你什么时候补?”
“……”风惊濯垂眸,烛火倒映在他一片漆黑的目色中。
宁杳道:“难道是现在?”
风惊濯毫不废话,打横抱起宁杳。
补补补,补个头,她重伤昏迷八天,刚刚醒来,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体状况,能胡来吗?
他以后再也不随便逗她了,她当了真,说出点什么,遭罪的是他。
风惊濯放下宁杳:“赶紧休息。”
宁杳:“哎那你……”
风惊濯道:“别说话了。”
“哦……”
嘿,他还挺着急。
后背接触到床榻那一刻,宁杳一手贴脸,用手指的温度吸走脸上的滚烫,另一手一扬,体贴地熄了烛火。
立刻的,满屋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