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晒肉干,最好最香的肉干,儿子问我:
“母妃还痛吗?”
我摸了摸胸口:
“不痛了。”
孟锦她,不痛了。
痛的是,云棠。
24
可不承想,有人拿我残暴与不孝做文章。
在我被封贵妃之时,被言官弹劾德不配位。
沈翀勃然大怒。
我劝他:
“贵妃不贵妃的,我又不在乎。”
“有你和然儿陪着我,就够了。”
“真的够吗?”
宸妃含笑而来,身前跟着久不露面的皇后娘娘。
两个儿子都如丧家犬的贱人再次联了手。
“如妃当真是孟家的女儿吗?”
直戳心窝。
“当然不是。”
我回得直接。
二人面色一沉,我继续道:
“我是孤女啊,你们不知道吗?”
宸妃还是那副菩萨面,却拿出罪证要置我于死地:
“可这些,皆证明你不是孤女,而是--罪臣之后,云家的人。”
沈翀将我的手捏得生痛,眸中生疑。
“云家的罪臣之后?你是吗?”
朱鹮遗憾叹气:
“当年侧妃便是被发现乃罪臣之后,才逃不过去跳进了未央湖中。”
“想不到,她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当真可惜了。”
她嘴上说着可惜,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大抵,她们以为她们再次联手,我便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罪证哪里来的?”
宸妃莞尔一笑:
“贞嫔宫里的丫头自尽前送到我手上的。皆是妹妹你怂恿她借皇后的手,要自己孩子命的实证。”
“妹妹,可还有话说?”
沈翀眉目阴沉得可怕。
我知晓他在强压怒火,等我解释。
是以,我摊开书信,一字一句给沈翀看。
“陛下觉得,这是谁的字?”
沈翀眸光一缩,再也忍不住,伸手便是一耳光,狠狠落在宸妃脸上。
皇后大惊失色:
“皇上可是打错人了!作恶多端的明明是如妃啊!”
沈翀垂眸看她,眼中尽是失望。
“皇后身子不好,早日回宫休养,朕只当你今日不曾来过。”
到底是夫妻一场,他竟在这个时候还护着她。
可好容易得来的报复我的机会,朱鹮如何舍得放下。
她竟率一众妃嫔,直直跪在沈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