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德猛地回头,只见供桌上的青铜灯不知何时飘到了半空,灯焰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
赫然是赤目道人的样子!
"想不到吧?"阿月得意道,"魂灯里可不止一个魂魄"
灯焰暴涨,赤目的虚影张开双臂扑向徐应德。千钧一之际,银面具女子甩出弯刀,刀身在空中分裂成数百根银针,织成一张大网罩住虚影!
"走!"她拽起徐应德冲出大门。
身后传来阿月歇斯底里的尖叫和灯焰炸裂的轰鸣。女子头也不回地拉着徐应德狂奔三条街,最后躲进一间中药铺。
"你是谁?"徐应德警惕地问。
女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林小荷有五分相似的脸:"苗疆现任圣女,林小荷的表姐——"
"白雨。"她伸出手,"也是来杀你的。"
中药铺里弥漫着苦涩的香气。白雨点燃一支安神香,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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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徐应德握紧铜钱,"就凭你刚才救我的举动?"
白雨不答,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倒出三只金色甲虫——与阿月的金蚕蛊一模一样,只是体型更大。
"看清楚了。"她划破手指,滴血在甲虫背上。
血珠触及甲壳的瞬间,虫背上浮现出细密的红纹,组成两个字:"诛邪"。
"这是"徐应德瞳孔微缩。
"天医门三百年前留在苗疆的蛊令。"白雨收回甲虫,"专克鬼医一脉的邪术。"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个铜钱大小的烙印:"认识这个吗?"
徐应德呼吸一滞——那是天医令的印记!
"二十年前,张天师来苗疆求蛊,为镇压鬼医残魂。"白雨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姑姑——也就是林小荷的娘,帮了他。"
她指向徐应德怀中的布袋:"作为交换,张天师带走了一样东西——我姑姑的独女,还有半枚天医令。"
徐应德猛然想起铜镜中的记忆碎片:"所以林小荷真是"
"苗疆圣女继承人。"白雨冷笑,"却被你们天医门养成了封魂的容器!"
她突然出手,一根银针抵在徐应德喉结:"现在,告诉我姑姑的女儿在哪,否则"
针尖渗出一点黑血——淬了剧毒!
徐应德直视她的眼睛:"死了,又没完全死。"
他缓缓掏出青铜灯,灯芯处的金光微弱但纯净:"她的魂魄在这里。"
白雨的手微微抖:"你"
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撞击声,像有什么东西在撞门。白雨脸色大变:"是阿月的尸傀!她追上来了!"
徐应德迅熄灭油灯,拉着白雨躲到药柜后面。撞击声越来越响,门板开始变形。
"听着,"徐应德压低声音,"赤目的残魂附在灯上,想借蛊术复活。阿月明显是他的人,我们必须"
"联手?"白雨讥讽道,"天医门害我姑姑惨死,表妹魂飞魄散,现在要我帮你?"
"不。"徐应德指向她锁骨的天医令印记,"是帮你自己。你以为这印记只是标记?它在吸收你的生命力。"
白雨脸色骤变:"胡说!"
"自己摸脉搏。"徐应德冷笑,"是不是每逢月圆就心悸盗汗?那是天医令在反噬宿主!"
白雨的手指下意识搭上手腕,瞳孔微微收缩——被说中了。
门板终于不堪重负,"轰"地碎裂。月光下,十几个肢体扭曲的"人"鱼贯而入,脖颈处都缠着红线。
阿月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师姐,你以为逃得掉吗?赤目大人答应我了,只要拿到魂灯,就让我当真正的圣女"
白雨咬牙,从腰间取下另一个竹筒:"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毁掉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