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有水的古井,此刻竟然干涸见底。而在井底正中央,摆着一盏熟悉的青铜灯——正是被偷走的那盏!
灯旁跪着个人影,身穿张天师下葬时的道袍,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抖动,像是在哭泣?
"师师父?"徐应德声音颤。
人影缓缓转头,露出一张青灰色的脸——确实是张天师,但双眼全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不属于人类的狞笑:
"乖徒儿"声音却是血绣夫人的,"为师等你好久了"
井底的"张天师"缓缓站起,道袍无风自动。徐应德注意到他右手提着青铜灯,左手却藏在袖中——那里鼓鼓囊囊的,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你不是我师父。"徐应德扣紧三枚铜钱,"从师父身体里滚出去!"
"张天师"出刺耳的笑声:"这具肉身可是他自己献祭的"他——或者说她——掀开道袍前襟,露出胸口七个黑洞,"为了封印禁地,他自愿成为第七枚镇魂钉!"
白雨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井壁上的铜钉"
"对应七魄。张天师"狞笑着从袖中掏出六盏微型铜灯,"前六盏已经回收,只差这最后一盏"
他手中的青铜灯突然剧烈震动,灯芯处的金光疯狂闪烁——林小荷的残魂在挣扎!
徐应德二话不说,将三枚铜钱掷向井底。铜钱在空中排成三角阵,放出金光压向"张天师"。
"雕虫小技。张天师"一挥袖,六盏微型灯组成屏障,轻松挡下铜钱。但就在他分神的刹那,白雨甩出银针,精准刺中他提灯的手腕!
青铜灯脱手坠落,徐应德纵身跳入井中!
井深约三丈,落地时他顺势翻滚卸力,一把抄起青铜灯。灯身滚烫,林小荷的残魂传来强烈的警示:"小心左手!"
徐应德本能地侧身闪避,"张天师"的左袖中突然刺出一柄骨剑,堪堪擦过他脖颈。
"反应不错。张天师"的声音开始扭曲,时而男声时而女声,"但没用"
他胸口七个黑洞中钻出红丝,如活物般缠向徐应德。与此同时,井口处的白雨突然惨叫——她锁骨下的天医令印记再次黑,金蚕蛊被硬生生逼出体外!
"白雨!"徐应德想救人,却被红丝缠住双腿。
"张天师"趁机夺回青铜灯,狂笑着将七盏灯摆成北斗状:"三百年了鬼医门终于"
话未说完,井壁上最后一枚铜钉突然自行脱落,精准地钉入他后心!
"啊!张天师"出不似人声的尖叫,身体剧烈抽搐。红丝纷纷断裂,徐应德趁机挣脱,一剑刺向他咽喉。
剑尖即将触及的刹那,"张天师"的脸突然恢复正常:"天德快走"
是师父的声音!
徐应德硬生生偏转剑锋,桃木剑擦着"张天师"脖子刺入井壁。就在这犹豫的瞬间,对方表情又变回狰狞:"妇人之仁!"
骨剑当胸刺来,徐应德避无可避。千钧一之际,青铜灯突然炸出刺目金光,林小荷的魂魄强行显形,用身体挡下了这一剑!
"小荷!"
剑尖穿透魂体,林小荷的魂魄开始迅变淡。但她却露出解脱般的微笑:"终于想起来了"
她伸手按在"张天师"额头:"爹醒醒"
不可思议的一幕生了——"张天师"的身体突然僵住,左眼恢复清明,右眼却仍是漆黑。两个声音同时从他口中出:
"荷儿"(男声)
"贱人!"(女声)
趁此机会,徐应德一把夺回青铜灯,同时掏出三枚天医令。铜钱自动飞向井壁七个钉孔中的三个,金光连成三角,将"张天师"困在中央。
"没用的"血绣夫人的声音尖叫,"禁地已开!"
整个井底突然剧烈震动,泥土簌簌落下。在原本摆放七盏灯的位置,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渗出漆黑如墨的液体。
"黄泉水"白雨虚弱地趴在井口,"他在召唤阴司!"
"张天师"狂笑着撕开道袍,露出胸膛——七个黑洞正在融合,形成一个扭曲的"门"的形状。更可怕的是,青铜灯芯处的金光被强行抽出,化作细流涌向那个"门"!
"她在抽离小荷的魂魄!"徐应德想阻拦,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开。
林小荷的残魂越来越淡,声音却异常清晰:"徐应德记住灯不是容器是"
她的后半句话被一阵阴风吹散。与此同时,"门"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抓向最近的活物——白雨!
徐应德纵身跃起,踩着井壁凸起处几个起落冲出井口,千钧一之际将白雨拉开。那些手臂抓了个空,出愤怒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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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白雨咬牙扯下颈间银饰,"只有一个办法"
她将银饰掰开,里面竟是枚虫蛹:"金蚕王蛊,能暂时封住阴门,但需要"
"宿主献祭。"徐应德接过话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