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推开乾坤堂大门时,铜铃无风自动,出清脆的声响。
她右眼的金瞳微微烫——这是徐应德残魂在示警。诊台上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病历,患者姓名处赫然写着"张天师"三字,日期却是二十年前。
"不可能"她指尖刚触及病历,整张纸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盘旋,组成一个箭头,直指后院。
古井边蹲着个穿病号服的老者,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诡异的符咒。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竟是本该魂飞魄散的赤目道人!
"你"白雨袖中银针滑落,指尖微颤。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白大夫,我头疼。"他指向太阳穴,"里面有东西在爬。"
白雨右眼金瞳骤缩,透过皮肉看清他颅内有团蠕动的红影——是鬼医的本命蛊!
银针破空,却被老者两指夹住。
"年轻人,不讲医德。"他歪着头,红影从耳孔探出半截,竟是条生着人脸的怪虫!虫脸扭曲,竟与张天师有七分相似。
白雨连退三步,锁骨印记灼痛难忍。身后井水突然沸腾,浮出一盏锈迹斑斑的青铜灯。
"接着!"井底传来徐应德的回声,声音虚弱却清晰。
她反手捞起灯盏,灯座底部刻着行小字:"以魂为油,可照幽冥"。老者见状怪叫扑来,动作快得带出残影,枯瘦的手指直取她咽喉。
"定!"白雨咬破舌尖,血雾喷在灯上。
灯芯"噗"地燃起绿火,老者顿时僵住。人脸虫出婴儿般的啼哭,竟从耳中钻出半截身子——那面容分明是年轻时的张天师!
"师父?"白雨如遭雷击,手中灯盏险些脱手。
虫身剧烈扭动,出沙哑声音:"孽徒斩我镇魂"
老者突然七窍喷血,皮肤下浮现密密麻麻的咒文,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爬行。白雨右眼金瞳传来徐应德急促的警告:"退!这是血咒反噬!"
整口古井轰然炸裂,气浪将白雨掀飞。半空中她看见老者天灵盖炸开,那怪虫完全钻出——竟是条生着张天师面孔的蜈蚣!虫身足有手臂粗细,每一节都刻着诡异的符文。
"百年布局"蜈蚣口吐人言,"终得圆满。"
它扑向青铜灯,却在触碰瞬间被灯焰缠住。白雨趁机甩出三枚浸过雄黄的银针,针针命中虫身关节。
"啊!"蜈蚣惨叫扭曲,"你怎么会"
白雨抹去嘴角血迹:"因为徐应德早就看破——你才是真正的鬼医!"
蜈蚣人面扭曲变形,渐渐化作张天师的模样:"不错,当年是我亲手将师弟炼成鬼医。"
井底浮出七具青铜棺,每具棺内都躺着个"徐应德"的尸身,面容安详如同沉睡。白雨右眼金瞳流下血泪,听见徐应德最后的叹息:"师父何必"
"长生需要容器。"假张天师狞笑,"你不过是第七个试验品。"
白雨突然将青铜灯按在自己心口:"那这个呢?"
灯身融化,竟与她锁骨印记合二为一。漫天火光中,真正的张天师虚影浮现,一掌拍向鬼医天灵:"孽障!"
假张天师身形溃散,露出本体——竟是盏人皮灯笼!灯笼表面浮现出徐应德痛苦的面容,原来他的主魂一直被囚禁其中。
"破!"白雨与两道残魂同时出手,三道金光交织成网,将灯笼牢牢束缚。
灯笼炸裂的瞬间,整个乾坤堂下起血雨。七具铜棺中的尸身同时睁眼,化作金光没入白雨体内。烟尘散尽,她站在废墟中央,右眼金瞳已然熄灭。
檐角铜铃轻响,似叹息,似告别。
白雨低头,掌心静静躺着一枚铜钱——天医令的最后一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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