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他而言,盛闻倾喜欢他,这就足够了,即便他依旧冷漠,不善言辞,有时候像个木头人一样。
只要他们的心在靠近,这些他也能够忍受。
可……今天,他突然不确定了。
人的感情是会逐渐消失的,就像喜欢一件东西一样,在人得到它后,新鲜感褪去,即便再喜欢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厌烦。
而盛闻倾他,他真的他还喜欢他吗?又或者是他真的喜欢过他吗?
心头的难受感如潮水般涌来,刺激的他的大脑有些发胀,他把帽子压得更低了,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那控制不住的眼泪。
但泪水多了,那浅色的渔夫帽便遮掩不住了。
一旁坐着的周宴察觉到他的异样,想开口安慰他,可看到杨帆嘘声的手势时,最终还是停下了动作。
下了飞机后,楚幼星的那双精致的桃花眼已经肿成粉桃子了,杨帆看了他的状态,实在不忍心压榨他,便取消了他今天晚上的通稿,让他先回家了。
楚幼星拖着肿胀的大脑和一身的疲惫,踏进了蓝海别墅。
然而推开别墅的门,屋内的一切和他几天前离开时别无一二。
盛闻倾他这几天……都没回来。
他去哪儿了……
楚幼星垂下眼眸,握着行李箱的手有些微微发紧。
那天他离开后,楚幼星就知道他回了云京。
眼下他没有回蓝海别墅,那他是去了哪里呢……
盛家吗?
因为他母亲的原因也因为盛父的混账,他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在盛家住过了,他在鹿城上大学的时候,也就是经常住宿舍,即便回了云京,也一直住在别的地方。
直到他们结婚后,盛闻倾就一直和他住在一起,即便是工作忙,也很少不会回来。
可现下这情况,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楚幼星自嘲地笑了笑,心头骤然升腾起一股酸胀感,他这是……不想回来看到他,所以就干脆不回来了吗?
还是……不想和他住一起了……
可他们是合法夫夫啊……
楚幼星伸手擦去了眼角溢出的眼泪,将行李收拾了一下,去洗了个澡,试图冲掉太阳穴处的疼涨,和心头溢出的刺痛感。
然而却没有什么用,那水只是让肿胀感和刺痛感无限放大了。
睡一觉吧,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楚幼星哄着自己,洗完澡钻进了被我,试图用睡觉来缓解他身心的不适感。
可不断加快心跳,和那天他离去的画面却像刀子一样,折磨地他鲜血淋漓,让他难以入睡。
十分钟后,楚幼星醒了,他拿起手机,点进了消息的置顶处,才发现他也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盛闻倾发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