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的手缓缓下移,划过厉川的脖颈、胸口……
她的掌心贴着他灼热的肌肤,用适中的力道轻轻按摩着,动作温柔而专注。
“嗯……”
厉川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下意识地往她怀里蹭了蹭,吻像雨点般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唇角,带着珍视与依赖,“棠棠……”
“乖。”沈棠按住他不安分的肩膀,指尖的力道恰到好处。
她的按摩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厉川身体的灼热渐渐褪去,紧绷的肌肉也慢慢放松。
他不再试图索取,只是安静地搂着她,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和腹中轻微的胎动,仿佛那是最好的良药。
不知过了多久,当沈棠的手臂开始酸时,身边的人已经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厉川的眉头舒展了,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只是依旧紧紧搂着她,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沈棠轻轻吻他,小心翼翼地为他盖好被子。
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她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睡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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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川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沈棠轻轻抽出被他攥紧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俯身,在他眉心印下一个轻吻,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
这个在易感期脆弱得像孩子的男人,是她此刻唯一的软肋。
推开主卧门时,走廊的壁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孕晚期的沉重让她每走一步都格外缓慢,后腰传来阵阵酸痛,像是有根无形的线在反复拉扯。
书房的灯还亮着,桌上摊着三山建设的文件,密密麻麻的数据看得人眼晕。
沈棠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刚坐下,腹中的孩子就突然踢了她一下,力道比往常更猛,像是在抗议她的熬夜。
“别踢了,宝宝。”沈棠捂住肚子,声音放得极柔,“妈妈再忙一会儿,忙完就去睡觉,乖。”
奇妙的是,小家伙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胎动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轻微的蠕动,像在回应她的安抚。
沈棠失笑,指尖轻轻划过肚皮——
这个小生命,或许会成为未来锦城最公正的见证者。
她重新拿起文件,目光落在「三山建设“的法人名单上。
母亲关以柔的名字赫然在列,旁边还有几个熟悉的姓氏,都是十大老钱家族的家主母。
这些女人看似只知喝茶打牌,实则掌控着锦城最隐秘的资金流动,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这座城市的经济命脉。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沈棠的思绪。
敖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厉夫人,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