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着许枝瑶身体不宜劳累,且她家中来往亲属皆是许昌县令的同僚、本地乡绅,是以二人亲事,在县城举办。
她二人乃手帕之交,许枝瑶成亲大事,许枝瑶又写信相邀,李妩自无不去之理,何论,陆辞乃陆丰学生,先生嫁女,学生按礼也理应前去道贺。
此番,陆辞无法前去,她再不去,实属不该。
此时,李妩正在许枝瑶房中。
“阿妩,陆辞定会没事的,兴许过两日就回来了。”
许枝瑶安慰着李妩。
李妩点头笑笑,这话她近来听了诸多,江青山整日在她面前唠叨个不停,打心眼里不信陆辞会做这等事。
此番陆齐与许枝瑶成亲,几人关系亲近,是以江青山也从常溪回来了,也知道了陆辞被污蔑一事。
江青山一见着李妩,除了谈常溪生意一事,就是询问郡府有没有传来新消息。
李妩心头担心,许枝瑶心里何尝不担心,许昌也还在郡城呢。
李妩也劝着她:“你也别忧心,许昌县令也定会没事的,他们都只是被冤枉了罢。”
两人在屋中说着贴己话。
这时,外边伺候的丫鬟进来了。
“小姐,老爷回来了。”
李妩心里一惊,前几日才得姜殊传信,称郡府那边尚无动静,谁知许昌竟突然返家了,,那陆辞……
李妩随许枝瑶往前厅去。
先前既有不快,她原是不欲在许昌面前多言的,只是心底实在记挂陆辞,还是出声问了。
“许县令可知,今秋闱榜现如何了?”
许昌自是还记得李妩,他在郡城受审时,也知道了些消息,这陆辞居然不仅与太仓县令有瓜葛,竟还攀扯上了谢长清。
且不说谢北司,如今,此舞弊案查清,那吴满仓不日将擢升郡守,瞧他对陆辞的态度,此人,断不可再与之结怨。
再则,那陆辞名至榜,少年锐气如此,自是前途无量,合该结交一番。
许昌面上挂着和蔼的笑:“原是陆娘子,你且放心,此番陆举人无事,不日偏当归家了。”
他们比那些举子先行半日,陆辞若在郡中无事,只怕晚半日便能抵达山阳县了。
李妩松口气:“谢县长大人相告。”
许昌摆手笑道:“陆娘子何须如此客气,陆举人与我那孙婿乃同窗故友,亦是我贤婿的门生,你等又同出一村,论起来原是自家人。”
“你与瑶儿交好,年纪又相仿,若不嫌弃,便同瑶儿一般,唤我一声阿爷便是。”
“此番瑶儿出阁,她自幼没个什么闺中密友,你二人性情相投,还望陆娘子在府中多盘桓些时日,算我这做阿爷的,恳请你多陪陪她罢。”
李妩何尝不知,许昌这哪是想留她在府中,分明是想拉拢陆辞前来。
李妩面露愧疚道:“多谢阿爷厚爱,只是此番舞弊一事,村中杂务未了,若在此久留,恐误了俗事,实在不敢多扰。”
“待他日闲暇,我与夫君定再来府中向先生请安,陪阿瑶多说说话。”
“现下只能先辞,还望阿爷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