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新丧,儿子如今举子身份,按礼法理应守孝。”
冯小秀见劝不动儿子,长叹一声:“人陆辞与你同岁,他科举舞弊了,现都去京城考试去了。”
“偏生你被这般事耽搁,是爹娘对不住你。”
冯小秀抹着眼泪。
陆齐皱眉,不认同道:“娘,您说什么话,陆辞清清白白,何有舞弊一说……”
此时,陆辞正与一众侍从落脚于一郊外驿站。
陆辞坐于屋中,一汉子候在他身旁,正是此行护送他进京的镖头——乔根禾,年约四十来岁,脸膛被日头晒成古铜色。
桥根禾回禀:“公子,咱们现在快至茶州了,再往前一天的脚程,咱们便入了茶州,穿过茶州,便是踏入京城了。”
陆辞点头,冷声说道:“下去吧,提醒底下人夜里都警醒着些。”
“是。”
乔根禾躬身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乔根禾立于廊下,心里暗自思忖,主家是前往京城赴考的学子,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这般小心谨慎。
不过,他们这一路来倒是平顺得很,未见半分异常。
可主家既这般吩咐,必有他的道理,他们依令行事便是。
乔根禾吩咐底下的人,入夜也别睡得太死。
陆辞此行其实也未带多少人,人数一多,反倒招人耳目。
是以除他之外,加上乔根禾还有六名镖师,这些人扮作书童,侍从,跟在他身边。
陆辞一路来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们,不过那些人未曾露面,只远远的跟着。
眼下,他们还未踏入茶州境内,这荒郊野地,方圆百里没个人烟,正是动手的好地方。
这时,屋顶传来些轻响,陆辞面色如常,推门出去,叮嘱汉子们将马喂好,明日还得驾马赶路。
“是。”
乔根禾和另外两个汉子找驿卒领了草料,转去马厩喂马,突地现,这马厩里的马多了不少。
他们一路来此,也不是没遇到别的赶考生员、商旅,只是这何时多出来这么些马。
乔根禾跟余下两人对视一眼,皆起了几分警惕,他们今晚怕是睡不踏实了。
乔根禾看着那个正在牵马的黑袍人,打着哈哈道:“听老哥口音,可是岸崖人?俺有个妹子嫁去了你们那边的柳溪。”
“前年还托人捎来一筐你们那儿的脆枣,甜得粘牙。”
“老哥此行可是去哪儿卖枣的?俺听说离这不远的沧州,那地儿的枣稀罕,十里八乡的枣都往那儿送。”
“俺与两个老弟正想前往那地去找个活计,老哥要是去那,咱们路上做个伴如何?”
乔根全一脸上热络,丝毫不认生,自顾自的上前帮人喂着马。
可惜对方根本不领情,那黑袍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将马拴好,转身离去了。
等人走后,乔根全咧嘴:“嘿,这老哥傲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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