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想动手的,只可惜没有机会。
林山倦面无表情在他衣服上擦干净匕首,齐圳上前对着地窖口大喝:
“樊担已死,还有反抗者便同樊担一个下场,有想投诚的,便脱光衣服出来,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纪士寒不在,叶朗不在,常震明早就死了,现在连樊担都死了,这些本就从绿林之中征集的山匪也一个个斗志松垮,垂头丧气地爬了出来。
两个时辰后,天光乍亮,齐圳小跑着来到草屋内取暖的林山倦面前。
“老大,所有人都已经换好了衣服,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出发。”
林山倦的手边摆着纪士寒写来的行动部署,视线落在“卯时出发”上,唇角微勾。
“好,卯时出发,直奔白马寺。”
谋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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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反1
“天地并况,惟予有慕,
爰熙紫坛,思求厥路。
恭承禋祀,缊豫为纷,
黼绣周张,承神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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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意礼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王冕,眼神肃穆,手执降真香,步履沉稳迈于祭台之上。
他口中喃喃准备好的祭文,身后列着两色官服的数十名官员,随着他下拜的动作跪拜在地。
清风拂面,难得的暖春十分醉人。祁意礼动作从容,跟着礼官的每一句唱和做出规矩合理的动作,看了便觉赏心悦目。
祁照眠与他并立在祭台前,将手中的香插进香器之中,面上无悲无喜。与祁意礼所念的祭文不同,她心里重复的,只有那一句话。
父皇,母后,你们留下的江山,女儿一定不会让它落入旁人手中。还请父皇母后保佑倦儿能平安归来,保佑靖国的百姓安顺和乐。
午膳仍旧选在白马寺的露天之地,恰好春景迷人,边赏景边用膳也颇有意趣。
祁照眠听着外头的动静,总觉得快了,似乎已经有隐隐约约的马蹄声,似乎地面正因叛军的到来而震颤。
是兴奋的,终于能将这些反贼一网打尽的震颤,而非惶恐。
她饮了口清酒,将杯盏放在桌面上,而后端正华服,静静等候身为纪士寒前锋的叶朗到来。
约莫只有一炷香,众人还在举着杯子想些出彩的祝词时,外头忽然一声炮响,震得几人酒盏都歪倒了。
“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