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所防备,险险躲过还是在身上留下很长一道口子。
“拿下他!”那人低喝一声。
老头子反应也快,帮着沈韫又伤了两人。
沈韫抽到空档,带着老头子转身就跑。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两人躲在角落避开外面的人,暂时出不去了。
沈韫回头问老头子:“你是谁?”
老头儿凝了片刻:“你不知道我是谁?”
那这么费劲救我干什么?!
沈韫道:“陆长青。”
老头子倒抽一口气,巴拉开眼睛前面的头发,双目含泪:“你是我儿?!”
沈韫:“……”
并不是。
暴雨迅疾,青灰色屋檐落下如瀑的珠帘。
雷电噼里啪啦闪过,廊下忽明忽暗,提灯的人脚步飞快,雨水已经沾湿了他的裤脚。
忽然一阵阴风冷飕飕的穿过回廊,猛然吹灭了烛光微弱的灯笼,小厮着急走路,索性扔了灯笼冒雨走进雨幕,又穿过一个院子。
书房亮着灯,好几位朝中大臣正聚集在此,此人一来,他们不约而同停下声音。
范徵眯着一双昏花的眼睛,仔细将那人辨认了一番,方才抬手说道:“诸位莫要紧张,是自己人。”
“快说,怎么回事?”
门口的小厮浑身湿淋淋的像一只落汤鸡,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事态紧急,他也没有办法。
小厮道:“相爷,人没有找到,但是……陛下的地宫出事了。”
范徵闻言,拍桌而起,“去告诉宁恒,一定要找到沈韫,杀了他,地宫下面的人一个都不能活着出来!”
那小厮得了命令,身上下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吓的,整个人都要抖成了骰子似的。
范徵只感觉活要烧到眉毛,撩的他满嘴是泡,若是此事闹大,且不说皇帝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到时下面这些助纣为虐的臣子,没一个能逃得了!
如今,事情已经败露,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下面的人一个都别活着出来。
范徵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张叫住准备要走的小厮,一只手捋得下巴上那一撮小胡子油亮油亮的,急声改口:“不对,沈韫不能杀!你告诉宁恒,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沈韫,把他带出来,此事谁也不能知道!”
小厮游移不定的站在原地,范徵看他还在原地发愣,气道:“还不快去?!”
那小厮才回过劲儿,踩着满地的雨水飞快离开。
“相爷,沈韫为何不杀?”
“是啊,相爷,现在正是杀了沈韫的好机会!”
“此人诡计多端,要是放他出来,日后不指定要再多生什么事端!”
座下几位老臣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范徵太阳穴之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