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迟惜白问。
喻驰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把机车后一大捧气球放进迟惜白手心里,“惜惜,情人节快乐。”
迟惜白只能催促他说:“你快点回去吧。”
喻驰野看着迟惜白走进陆公馆,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和站在二楼窗边窥伺的人对上了视线。
他勾唇一笑,朝二楼的人,比了一个倒立的大拇指。
看着机车扬长而去,陆遇筝拉上二楼的窗帘,在昏暗的灯光下,眼神愈发显得晦暗。
惜惜,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门滴地一声,从外面被推开。
迟惜白抱着一大束气球走了进来,不甚明亮的灯光映照出二楼栏杆处的一个影子,猝不及防吓了她一跳。
迟惜白定睛一看,原来是陆遇筝站在那里,松了口气,“会长,你还没睡吗?”
她出去了一整天,不知道和哪只阴沟里的蛆虫走在一起,他怎么可能安心得下来?
陆遇筝站在那里,没有走下来的意思,他知道现在迟惜白浑身上下都是属于喻驰野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站在她身边的时候,能不能克制住洗去她身上味道的欲望。
陆遇筝闭了闭眼,温柔地说:“我不放心你出去,想等你回来。”
迟惜白想起那个令人心悸的吻,一阵潮红爬上脸颊。
她晃了晃脑袋,把不合时宜的画面都清空。
“那我先去睡了,会长,晚安。”
“你今天出去,是和喻驰野在一起吗?”陆遇筝陡然出声问道。
迟惜白停住脚步,一抬头,说不清的气球挡住了她看向陆遇筝的目光。
“算是……”一半一半吧。
“他……带你去哪里了?”
迟惜白说:“游乐场。”
“这些气球,也是他送给你的吗?”
“……嗯。”
“很好看。”
“……嗯,谢谢。”
“……晚安。”
“晚安。”
等到气球连带着迟惜白的身影一起消失在大厅里,陆遇筝才抬起自己的手掌。
指甲里沾满扶手的木屑,鲜血淋漓。
“惜惜啊……”陆遇筝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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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迟惜白拒绝了喻驰野的假情侣邀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喻驰野还是把他的烦恼向迟惜白倾诉,让她知道他和苏姣姣之间到底有多少不可调和的矛盾。
车窗外的风景如老式电影放映机播放的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缓慢走过。
高三下学期开始了,迟惜白和陆遇筝依旧一辆车一起去上学。
迟惜白无奈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