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惜白说:“不管你想要什么,光明正大地去争去抢都没有关系,但是只有阴沟里的蛆虫,才会用这样龌龊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这样,和你恨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楚祐宁像是被人戳中了心里头最深的伤,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大喝道:“你懂什么?”
迟惜白说:“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你爱的人,爱你的人,他们不会希望你做这样的事。”
楚祐宁喃喃地说:“我爱的人,爱我的人?”
他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我爱的人,哪里还有爱我的人?”
死而复生
楚祐宁神色癫狂,似乎迟惜白的话已经触及到了他心里头最不能触动的禁区。
“你一个受特权阶级庇护的寄生虫,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迟惜白被楚祐宁几乎疯癫的状态吓到了,连呼吸都忘记。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刺痛的触觉提醒着自己不要被带着走。
“我是依靠特权阶级的寄生虫,那你又是什么呢?”迟惜白强自镇定地说:“现在的你,不正在成为这个你所厌恶的特权阶级吗?”
楚祐宁俶然一愣,蓦地笑了起来,“你很好。”
楚祐宁顿了一下,说:“但是你错了,我并不厌恶特权阶级,与之相反,我要掌控这个阶级,让所有人都臣服在我的脚下。”
迟惜白怔住,楚祐宁疯了吗?
“用钱砸太慢了,我等不起。”楚祐宁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他们听的,“我要立刻,马上,得到。”
阴厉的话语仿佛在整个空间里回荡,沉寂的空气渐渐蔓延开来,轻而易举地扼住所有人的咽喉。
赵颂臣漠然地望着前方,说:“楚祐宁,你真是个疯子。”
在疯子的话语里听到这句话确实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和夸赞。
楚祐宁莞尔,“过奖。”
话音刚落,楚祐宁的电话竟然响了起来。
他闲适地按下接通,扩音。
“楚祐宁,你把迟惜白带到哪里去了?!”电话里传来凌海墨气急败坏的声音。
楚祐宁瞟了脸色苍白的女孩一眼,微微一笑,“当然是请她来我的家里做客了。”
凌海墨呼吸粗重,“我警告你,别伤害她。”
“警告?”楚祐宁并不把这种小孩子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凌海墨对他的威胁程度还没有楼下随时会发疯的赵颂臣高,“就凭你吗?”
楚祐宁说:“如果你有本事,尽管来。”
他当即挂断了电话,对随时待命的方弄溪说:“动手吧。”
方弄溪冷漠地点了下头,手指一挥,等待许久的打手们瞬间一拥而上,朝四个少年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