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带领池鸢的颜泽此刻已经宕机在原地,他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的木藤。
他明明记得是池鸢跟澜衿一起拉着这根木藤的,为什么会消失不见?!
为什么会这样?
颜泽百思不得其解。
苍暝幽怨的目光十分强烈且直白的落在颜泽身上,“你把池鸢弄丢了,你快去找回来啊!”
可恶,就池鸢那个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外面颠沛的生活,况且那些傀儡兽也是一个未知的存在,万一要是她遇上了……
诶不对!他为什么要关心她的死活?
虽然她死了,自己也跟着受创,但是她身上还有一些神秘的东西没有给他瞧一瞧。
嗯,一定是因为这样,一定是因为她身上有自己牵挂的东西,所以他才会着急她的安危。
苍暝心里拐了十八道弯,终于把自己说服成功。
“苍暝,你说的是真的吗?!”沽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雨水哗啦啦地落着,拍打在他们身上,淋透他们的身子。
身处雨中,却半点不受雨水的影响。
戈邬脸色差到极致,从看见他们回来时的喜上眉梢,到现在的黑如煤炭,整个人身上都笼罩上一层阴冷沉闷的气息。
“本来是颜泽负责带池鸢回来的,但是刚到这里,我准备去接池鸢下来,一转头就现她不见了。”苍暝气哄哄地说道。
刚将廉尤送到廉桉身边的崎讶听到这话,立即意识到不对劲,“那条死鱼呢?!”
“跟池鸢一起不见了。”苍暝声音不大不小,伴随着雨声一字不落地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呵~真是愚蠢。”
说这话的是娄珈。
众人寻声抬头,颜泽弄丢了池鸢,心里十分难受,此刻听到娄珈嘲讽自己,虽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事实。
可他又不甘心被这样侮辱,于是咬着牙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说我蠢吗?”
“还有,跟着雌主一起不见的还有澜衿,有他在,雌主肯定不会出事的。”
“我没说你,”娄珈语气停顿两秒,颜泽脸色刚要有所缓和,下一秒就听见娄珈极其猖狂地说道:“我是在说底下的你们,都是愚蠢的废物。”
此刻他坐在一根树杈上,后背靠着树木,一只腿屈膝踩在树杈上,另一条腿悬空搭着。
轻轻晃悠几下,眉间的寒气多了几分,“那臭鱼可不只是你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居然还敢带着他过来找我们。”
“你们不是愚蠢,那你们是什么?”
颜泽张了张嘴,想反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了,先别吵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池鸢,这雨季一旦过去,后面就是寒季,届时我们更加不好找她了。”
沽祀此话一出,重重敲打在众人的心尖上,而娄珈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懒洋洋地坐在树上,闭眼假寐。
“沽祀你最有主意,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去哪里找雌主啊。”颜泽万分担忧池鸢的安慰。
沽祀深吸一口气,微微抬头眯起眼睛。
“或许……那个地方可以值得一试。”
……
“所以我叫鸢鸢,你叫澜衿,而你是我的兽夫,我是你的唯一的挚爱伴侣?”
此刻,池鸢身着贝壳抹胸,下身是由贝壳和珍珠串联起来的草皮短裙,白皙细软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中,她脸上带着点懵懂和无瑕。
歪了歪头,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少年郎,宛如在看自己心爱之人一般。
澜衿和煦的笑着,他抬手轻点了下池鸢的鼻头,“没错,鸢鸢说得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