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过,这种难堪的过往,任谁都不会提起。
陈时煦突然迫切地想要见祝颂安。
时今禾:“回去吧,你爸爸有些急事要处理,也没时间团聚了。”她神情落寞。
陈时煦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纸张在他的掌心皱成一团。他咬咬牙,问:“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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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腮]
夜晚的车道上,只有零星几辆车偶尔驶过,车灯在黑暗中划出短暂的光轨。
陈时煦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烦躁地搭在车窗外,指尖随着夜风轻轻敲击着车门。他的思绪却无法像这夜色般平静,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时今禾的话。
区际之间的矛盾在加剧,或许在不久以后,就会爆发战争。
再者,江潭之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了辞职。
政务机关里的辞职并非易事,尤其是像江潭之这样的高层人员。
陈纪淮拿到的辞呈,竟然是江潭之早在四个月前就秘密递交的。流程已经走完,陈纪淮没有理由不放人。
助理们各司其职,江潭之的位置一空,合适的接替者却迟迟未能找到。
现在,陈纪淮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用。
家里的事情,祝颂安的事情,像两个打了死结的毛线团,缠绕在一起,让陈时煦的大脑乱成一片。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烦躁和不安,陈纪淮的事情轮不到他插手,但祝颂安……祝颂安的事情是该说清楚了。
要不然这件事情就会像根刺,深深扎在两个人心里。
祝颂安藏着不愿意说,陈时煦耐着性子等他说,恶性循环过后,陈时煦没有把握两个人以后不会越走越远。
更何况,他们之间没有信息素牵绊,他没办法把祝颂安当做一个oga一样标记,把他控制在身边。
再说了,就算祝颂安真是个oga,陈时煦也舍不得为了一己私欲而限制祝颂安的自由。
祝颂安先是将行李箱中的脏衣服送去了后勤部,然后回到宿舍,按照自己计划的,开始打扫卫生。
但他们只离开了一天半不到,房间内实在没什么可打扫的。
祝颂安拉开椅子坐下,眼睛盯着桌上的电子表,就在他感到眼睛酸涩的时候,他回神一看,也才堪堪过了半个小时。
祝颂安突然觉得自己很矛盾,希望时间快点,这样他就可以见到陈时煦,但又希望时间慢点,这样他就可以陪陈时煦很久。
一起白头的想法或许可以成真是最好不过的。
但只有祝颂安知道,这是天方夜谭。
又发了会儿呆,祝颂安抬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振作起来,翻开笔记本,提笔半天却写不下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