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煦躺在另一侧,伸手把他捞进怀里,低头亲了亲祝颂安的额头,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祝颂安醒来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他身旁下陷处仍带着余温,显然陈时煦也才醒不久。
他支着胳膊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像散架了似的使不上力,尤其屁股那块儿不适感最为明显。
祝颂安这才回想起昨晚的荒唐,想起陈时煦低沉的声音喊他各种亲密的称呼,也想起自己咬住陈时煦的腺体进行了标记。
祝颂安眼皮跳了跳,惊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浴室门被打开,陈时煦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身上还带着热气,自然地走近坐在床边,“醒了?”
祝颂安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别处,不肯看陈时煦。
“要不要起来坐会儿?”陈时煦双手捧过祝颂安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在不好意思么?”
灯光柔和地洒在陈时煦的肩头和背部,勾勒出一道完美的线条。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腰腹间紧凑有型,腹肌延展至浴巾下。身上的抓痕触目惊心,又像在暗示昨晚性事的激烈。
“没……没有。”祝颂安答得磕磕巴巴。
陈时煦笑着追问:“那你脸红什么?”
“太热了!”祝颂安一本正经地撒着谎话,同时指挥着陈时煦带自己去洗漱。
刚下床那几步祝颂安走得实在艰难,陈时煦索性将他抱在怀里,带去了浴室。
“陈时煦,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吧。”祝颂安有气无力地靠着陈时煦,嘴里的泡沫还没吐出去。
“为什么?”陈时煦透过镜子看他,“不舒服吗?”
“也不是,”祝颂安有些脸红,“下边好奇怪。”
陈时煦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凑到他耳边:“可你已经标记我了,我的易感期需要你。”
祝颂安没说话,定定地透过镜子看着陈时煦,几秒钟之后突然有些委屈地砸吧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标记通常发生在alpha与oga之间,祝颂安觉得自己贸然标记陈时煦是种很不负责的行为。虽说这种标记在alpha与alpha之间并不生效。
“怎么了?”陈时煦愣了愣,有种自己被渣男欺骗上床后,对方此时要拍拍屁股走人的无助感,“你不对我负责了吗?”
“负责。”祝颂安吸吸鼻子,看着他,“给我看看腺体。”
陈时煦弄不清祝颂安此时的想法,只得低头露出腺体给他看。
“已经不疼了。”陈时煦说,说完又笑笑,抬起头看着祝颂安,“记得柏康昨天说的话吗?”
“什么?”祝颂安问。
“他说,”陈时煦不说先笑了起来,“如果你要标记我,我就要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点,忍着让你咬一口。”
祝颂安彻底不好意思了,吐了嘴里的沫儿,拧开水龙头埋下脸,半天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