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捂着眼干什么?”崔千钧命令道,“放下来。”
楚越欲言又止。
谭飞侧头,“将军,末将怕看到不该看到的。”
楚越,崔千钧:“……”
他们当然知道谭飞所言何意,这就是活脱脱的鞭尸啊!
“你那没挨上的十军棍,本将军替你找了个接班人。”崔千钧玩笑道:“拿过来,本将军要亲自动手。”
楚越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谭飞用余光瞄了一眼楚越,回复道:“是。”
楚越默然:“……”
楚越在赌,赌崔千钧会心软。
可到了最后,崔千钧还是雷厉风行。
楚越面前摆着长板凳,谭飞递上的军棍牢牢的握在崔千钧的手里。
“都退下吧!”
崔千钧朝着谭飞使了使眼色,谭飞就带着其余的两名搬上“刑具”来的士兵退到营帐外。
外面操练的声音越发聒噪,楚越波澜不惊的看着崔千钧。
“义父,楚越认罚。”说完,他就趴到了长板凳上。
崔千钧抡圆了军棍,噼里啪啦的往下砸。
楚越双眼被震的泛出红丝。疼,太疼了。
最疼的不是鲜血淋漓的伤口,而是义父那颗发狠的心。
十军棍以后,楚越浑身麻木了,他抬头看向崔千钧,带着哭腔:“义父,好疼啊!”
崔千钧一棍子丢到营帐外,谭飞单手接稳,吐槽了一句:“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丢!”
楚越的凤眸含着泪花,始终悬在眸中,也不往下掉。
崔千钧站在营帐里,不忍心去看楚越的伤口,他背对着楚越,偷偷抹了一把老父亲的眼泪。
楚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义父,你哭了?”
崔千钧:“……”
“没有,你也不许哭。”崔千钧扭过头来看着楚越。
楚越委屈巴巴的伸手去拽崔千钧的甲胄,逼得崔千钧迫不得已蹲下来。
悬在空中的手无人接着,楚越收回手在指尖咬了一口,涂在崔千钧的甲胄上。
“你这是做什么?”崔千钧瞥了一眼沾上血的甲胄问他。
楚越挤出一抹违心的笑:“义父,你的甲胄上沾上我的污血了,你再也不能抵赖了。”
崔千钧:“???”
“你这话什么意思?”崔千钧静下心来问他。
楚越咬着牙,忍痛道:“义父,我真心喜欢你,天地日月可鉴,我……”
没等说完,楚越就晕了过去。
虽说是常年习武的身子,但架不住崔千钧这么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