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有酒吗?”楚越心里也难受,“我想一醉方休。”
崔千钧什么也没说,直接从递酒给他。
楚越打开酒坛子一闻,“这是……烈酒?”
“沙场上的酒,自然烈得很。”崔千钧指着酒坛子说:“够你一醉。”
楚越端过桌子上的碗,倒了一碗给崔千钧,“义父,我不想一个人喝闷酒,你陪我。”
“好。”
崔千钧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喉间瞬间咽下几口刀子。
这本来是他给那些兄弟们准备的酒,可他们这几天喝的够多了。
楚越又倒了一碗,一口闷了。
他的酒量不行,一口烈酒喝的晕晕乎乎的。
事到如今,楚越也不在乎了,又连着干了三碗。
三碗过后,意识就只剩下一半了。
崔千钧见他状态不好,劝解道:“差不多行了,这酒很烈,不适合你。”
“义父,让我醉一回吧!”楚越略带哭腔:“求你了。”
崔千钧见状,松开了手,他在想:是不是对这个义子管的太宽了?
楚越喝的七荤八素的,浑身的力气都被烈酒翻涌上来,拉住崔千钧的手腕就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勒索。
长期压制的欲望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楚越疯狂的咬着崔千钧的唇尖。
任凭崔千钧如何挣扎,楚越都不曾松口。
他就像一阵狂风暴雨,敲打戮湿崔千钧的唇齿。
咬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才肯松嘴,“义父,我喜欢你,四年了。”
崔千钧被这句话震得不知所措,是啊,他与楚越认识四年了。
这四年里,他一直把楚越当成亲生儿子,他整整长了楚越十岁啊!
楚越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不止崔千钧想不明白,楚越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义父,我不是要与你偷欢,我……”楚越眼中闪烁着久违的泪花,“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江南惊鸿一面,到京都步步为营,我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你解甲归田。”
崔千钧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斥责,其实这种心思,他也萌生过。
这是藏在他心底的一段往事,一段他永远都不愿意提出的往事。
“樘冕,其实,我早就遇见你了。”崔千钧借着酒劲表述出来,“那时候,你太小了,却那么善良,你像是个小乞丐一样,却施舍给了我一碗粥。”
楚越:“???”
原来那么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