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放松警惕,以为崔千钧已经认命了,可下一刻,他整个人呆滞住了。
“义父……”楚越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崔千钧。
义父怎么可能解开锁链?怎么可能?
崔千钧扬起手扇了楚越一巴掌,“你别忘了,万花筒是我送给你的,其中的机关,本将军自是清楚。”
楚越捂着通红的脸,跪在床榻上,“义父,孩儿错了,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孩儿绝无怨言。”
“陛下是帝王,臣不敢。”崔千钧也跪了下来,叩首道:“臣万死。”
见崔千钧磕头,楚越并没有着急扶起他来,而是同他一样叩首,“义父,我们这算夫妻对拜了吧?”
崔千钧:“……”
这小崽子是什么人啊?
崔千钧怒意万千,可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没给楚越一顿毒打,当晚就回了崔府。
楚越一个人漫步在空荡荡的寝殿中,从东头走到西头,从南面走到北面,来来回回的走了一宿,其中的步数已然烂熟于心。
大年初一,荣明帝上朝,改年号为荣明元年。
属于崇和帝的时代落下了帷幕,属于荣明帝的时代正在兴起。
楚越并不是暴君昏君,他在位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手段和政绩都比崇和帝猛的多。
荣明元年春,楚越取消了皇家春猎,改为娱乐之日。
原本封锁的皇家围场也在荣明元年打开了大门。
春猎过后,楚越收到了一封来自凌阖的信,想着对漠北的怀柔政策,与崔千钧一同赶赴漠北。
漠北的风沙袭眼,楚越在路上遭到了伏击。
“陛下,有刺客。”崔千钧握着刀,“危险,别出来。”
“羽林卫听令,誓死保护陛下!”崔千钧站在距离楚越最近的地方,挥刀大喊:“杀了他们!”
羽林卫各处冲锋陷阵,死死伤伤。
经过崔千钧的观察,这些“刺客”都不是普通的刺客,而是训练有素的——军中之人。
一场乱哄哄的厮杀中,楚越的龙辇被掀了顶,前方的马受惊疾行。
楚越从晃晃悠悠的龙辇中探了探头,迅速的跨上马,缰绳在他的手里如同皮鞭,控制着发狂受惊的马儿。
“驾!”楚越并没有勒住缰绳,而是任由其向前,他拔出剑来斩断龙辇与马儿的连接绳,口中大喊道:“冲过此阵。”
马儿像是听懂了楚越的命令,一股脑的冲杀向前。
楚越在前面纵马狂奔,刺客和崔千钧在后面急命追赶。
一不留神,跑出了几十里远,楚越飞身下马,握剑立于狂风中。
“想杀了朕,你们还不够资格。”楚越直面迎上刺客,一剑斩下一颗头颅。
鲜血自断掉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龙袍。
后方之人见到楚越如此骁勇善战,也露出畏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