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飞抢过程齐手中的水瓶不由分说地塞给了时念:“这天气多热,不喝水怎么行快拿着。”
时念实在不好拒绝,只能接过来,拧了两下没拧动,只好作罢。
“我来帮你吧。”
耳边传来周聿白的声音,他绅士地坐下,伸出手想接过时念的水。
却被一只手半路拦住。
周聿白抬头一看,对上了江淮序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该死,又是他。
江淮序稍稍一用力就拧开了瓶盖,再放回时念手中,俯身轻声警告时念:“你离他远一点。”
“你管不着。”
“你不是和他没关系吗?”江淮序又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洒在时念耳垂上,低沉浑厚的声音讲什么都像在说情话,他说:
“那我们还睡过两次呢,在合约到期之前,时念,你最好不要靠近任何人。”
时念耳垂微红,与他拉开了些距离,“江淮序,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如果我是呢?”
江淮序似笑非笑,最开始他确实是担心这个问题,况且时念表现的实在是有些娘炮。
但一段时间接触下来,直觉告诉他时念不是个喜欢男人的人,时念和那些人比起来干净、纯粹。
可就像雄狮老虎一样,地盘占了就是他的了,哪管时念喜欢什么,他看着不爽,那就要扼杀在摇篮里。
他明明有很多话可以反驳,但鬼使神差地,江淮序用力捏了一下时念的耳垂,“那确实是挺讨厌的,但这和让你离他远点没关系。”
说完,江淮序转身上了球场。
时念不明白江淮序为什么对周聿白的敌意那么大,本来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在帮江臣天才会让江淮序讨厌,但周聿白呢?
他们之间明明素不相识。
江淮序的心思真是让人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像什么呢……
哦对,像路边的流浪狗撒尿占地盘。
球场上。
沈识檐穿着球衣一路小跑到江淮序身边,朝他抛了个媚眼,“啧啧啧,我看你和时念相处的真不错嘛,突然转性了你?”
“他不喜欢。”江淮序否认着,扭动着还不算太舒服的手臂,冷冷道,“你最近太闲了是吗?”
沈识檐急忙小碎步挪了两下,再用手“丈量”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伸出脖子贱兮兮地说道:“那可不一定啊?听说过钓系没有?就是假装不喜欢你,然后钓你。”
江淮序眼皮一抽,脑海中浮现出时念的脸,不禁有些质疑。
就时念扇他耳光那个狰狞面目,还钓系。
钓鱼鱼都不咬钩。
选手不断入场,比赛也拉开了帷幕。
时念坐在看台上,看着眼前的人不断地移动,压根儿分不清谁是谁,但只有一抹黑色尤其显眼。
江淮序身高及其显眼,一身黑色的球衣,露出有力的臂膀,只有胳膊上的纱布十分突兀且违和,额头上戴着同色发带,在阳光的映衬下,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侧脸,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接住队员扔来的球,披荆斩棘般过人,最后只需要轻轻一跃,一个完美的三分球就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