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那个兔子玩偶。
他们是一类人,因为自己没有,所以在经历类似的人身上,总是拼命的想找补。
可,为什么周聿白会说出这种话呢?
“聿白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时念将书平整地放在腿上,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周聿白自嘲地笑笑。
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小念,如果没有他,你现在会怎么对我?”周聿白说完,又快速地接上下一句,就像是怕时念拒绝一样,“你就当我今天不正常吧。”
说完,周聿白起身,离开了社团。
出门转过了拐角,周聿白将早已准备好的花狠狠扔了垃圾桶里。
从前不是他,现在也依旧不是他。
终究是没有希望吗?
时念抿唇,站在拐角处看着周聿白的动作,等他走后才看向垃圾桶。
那是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张扬又热烈,像是要喷涌而出的满腔爱意。
时念颤抖着将那束花拿了出来。
原来,周聿白对他这么好,是因为喜欢自己吗?
可是他从来没听周聿白说过,虽然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的取向,但他从没想到会是这样。
终究,时念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该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的。
这么想着,时念掏出了手机,给周聿白发了消息:
【念念不忘】:聿白哥,对不起,但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
没有人回他,时念默默收起花,小心翼翼地将包装纸往上抻了两下。
任何人的心意都不该糟蹋的。
哪怕不能接受。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晕,柔和的钢琴曲回荡在室内。
沈识檐翘着二郎腿,随手将烟头碾灭在昂贵的白色大理石餐桌上,嘴角依旧是那吊儿郎当的笑容。
“你倒是舍得。”江淮序坐在他对面,看着沈识檐。
“我家的有什么舍不得的。”沈识檐无所谓地耸肩,语气中似乎是有着淡淡的忧愁。
江淮序冷哼一声,不是很在意沈识檐烧坏了多少钱的东西,只是好奇他早上发的消息。
“你发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江淮序穷追不舍地问着。
沈识檐挑眉,却没回答江淮序的问题,而是兀自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江淮序面前,狡黠地说:“不着急,先喝一杯,我知道你看不上这十几万的酒,但其他的我喝没了,将就一下。”